他终于看清那人是利歌,正关切焦急地看着自己,形骸心头一宽,当场不省人事。
头部陡然剧痛,形骸被痛得醒来,惨叫一声。
只听一少女喊道“怎么样?”
四周漆黑,形骸看不清楚,但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床上,甚是温暖。他想道“为何来救我的是利歌,说话的却是女子?”蓦然间,心中一凛,惨声道“利魅儿?”
那女子奇道“谁是利魅儿?”
形骸松了口气,道“那你是谁?”
少女道“我是碧飞,你居然听不出来?不过也不能怪你,咱俩确实不太熟。”
形骸道“原来是碧飞姑娘,那。”
又听利歌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他叹道“想不到师父对当年的利魅儿念念不忘,连梦中惊醒,都想的是她,唉,这也难怪,她确实是国色天香,红颜祸水,真是罪过罪过。”
形骸一个冷颤,道“我哪里梦中是她了?只不过一时一时误认。”
利歌悠悠说道“看来师父还是喜欢女徒儿,不喜欢男徒儿陪伴?若师父当真这么想,我立刻让她来找你。”
形骸倒吸一口凉气,喊道“我哪里来这么个女徒儿?”
利歌笑道“当年这女徒儿对师父如此恭敬,如此体贴,难道师父竟不认她了?刚刚她又对师父做了更恭敬,更体贴之事,师父如何竟未察觉?”
形骸惨叫道“什么更恭敬,更体贴之事?”
利歌道“就是不便描述,羞于启齿之事,唉,她本也不想如此,可见到师父,欢喜过度,一时情难自已,就与你做下违背伦常之举。”
形骸毛骨悚然,一时如被雷劈,心如死灰般躺在床上,心中悲愤卓绝“我人生如此悲惨,竟与竟与那个利魅儿也有了肌肤之亲还不如死了算了!”
正欲羞愤自尽,以全清白,利歌见形骸表情,哈哈大笑,道“师父,我骗你的,我哪有空去找利魅儿?”
形骸死灰复燃,怒道“逆徒,你竟敢耍弄为师?”
利歌秀眉微蹙,道“师父如此生气,莫非是因为与利魅儿事情未成?唉,想不到你真有这样的心思,这可让徒儿好生为难。徒儿一贯孝顺,师父所愿,徒儿哪怕再如何委屈,又岂能不遵?”
形骸哀嚎道“不要!”
却听碧飞奇道“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那利魅儿是谁?她是孟行海徒弟,又与孟行海有夫妻之实么?这可太不像话了。”
形骸道“小丫头,不可胡说!这逆徒的话半个字也不可信!”
利歌十分开怀,笑道“师父,我怎地一直没发觉,你这人傻傻的,情绪多变,逗你生气当真挺有趣。”
形骸道“我伤成这副人模狗样,你想把我气死么?”
利歌忍俊不禁,道“师父不可太过自谦,你即使伤重,仍然英明神武,利魅儿若见到你,非为你神魂颠倒不可。”
形骸大怒,想要揍人,但却提不起力道,只得作罢。
碧飞道“利魅儿到底是谁?她何时来过了?我怎地没见到她?”
利歌道“这是本门机密,还请姑娘莫要打探。”又对形骸说道“师父,你莫生气,是徒儿不对,我不与你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