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道“葬火纹,你说,我这掌门人是不是挺差劲儿的?”
葬火纹道“眼下还瞧不出来,咱们仙灵之中,除了你杀我,我杀你,你吃我,我吃你,便没这般复杂。若换做我是你,早就将那孟弦的魂魄吞了。”
白雪儿不禁莞尔,心想“那倒也简单了,不过她也没犯什么错,我勾引行海,这位子来的颇为不正。”想到此处,羞愧之余,又忽然极为骄傲“我追求我最爱的男人,终于得手,那便是我此生最了不起的成就。他将这门派交到我手上,我决不能辜负他的心血信任!”
这骄傲之情令她登时开怀,将心中阴郁一扫而空,她心想“行海此时不知在想什么呢?是不是也在想着我,做着那见不得人的勾当?”霎时浑身火热,难以入眠,将手伸向那不可言喻之。
突然间,隔壁有人怒吼,白雪儿吓得一跃而起,她心裏有鬼,脸蛋红扑扑的,又怒不可遏,喝道“哪个淫贼!居然敢偷看本仙子!”
屋中只有她一人,但隔壁屋子却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好似地震一般。白雪儿穿好衣物,跃出屋外,奔赴那边,一股劲风撞破木门,金眼神与伍白首一前一后冲出。伍白首追赶金眼神,目露凶光,势如狂龙。金眼神惨叫道“不要打了,这又是何必?”
白雪儿回头一瞧,见郑亮衣衫不整,在门槛后探头探脑,面若朝霞。白雪儿这时脑筋动得飞快“金眼神莫非与亮儿正在偷情,却被伍白首发觉了?他他奶奶的,怎地门中都是这等苟且烂事?”
果然听伍白首吼道“你强占我徒儿,我宰了你这淫贼!”
金眼神哀声道“是她先与我约好,在房中相见同眠,你怎地骂我打我?”两人皆身法奇快,上下飞舞,从白雪儿眼前掠过,她一时竟阻止不了。
郑亮急的跺脚道“师父!你你别不分青红皂白,我已到了年纪,自愿与他相好!”
伍白首愈发震怒,道“定是他在饭菜中动了手脚,迷得你丧魂落魄!”
郑亮似羞愤欲哭,道“你快住手!住手!”一瞥眼,见白雪儿就在身旁,而张轻羽、孟弦在远处指指点点,李子老仙瞪眼看戏,不由得咬紧红唇,愈发抬不起头。
白雪儿重重吐一口气,心想“就算门中再乱一百倍,我也非管好不可!不然便让行海给我戴绿帽子,令我头顶草原如海!”施展梦魇玄功,飞向那奔跑的两人,先朝金眼神拍出一掌,此招已用遁梦式的绝学,轻柔沉重,刚柔并济,梦幻无常,超乎意料之外,金眼神拳脚功夫又极差劲,登时被她打得入眠。
伍白首一个猛冲,一招无心金猴拳,砸向金眼神脑袋。白雪儿身子一转,轻轻拂动,便足有劈风斩浪,驱云散雾之力,伍白首绝无意与白雪儿动手,被她瞬间点中七处穴道,直直呆立住了。
白雪儿道“师弟,稍安勿躁!”又对其余人喊道“有什么好看!全都给我走开!”李子老仙吓得落荒而逃,而张轻羽轻拍孟弦,催她回房,孟弦还以白眼,悻悻而去。张轻羽朝白雪儿鞠了一躬,退入房门。
伍白首沉声道“师姐,放开我,让我宰了这淫神!”
白雪儿道“你杀不了他,只能将他逐回离落国王都,如此一来,反而坏了大事。”
伍白首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脸上肌肉不住发颤,他道“师姐,我我对亮儿绝无觊觎之心,但她就像是我亲妹妹一般,我岂能令她遭人侮辱?”
白雪儿解开他穴道,回答“我清楚,你在咱们五人之中最为正直,见不得一点歪风邪气、不公之事。但我与师父成亲,你又诚心诚意地恭喜我。你心地淳朴善良,门中无人能及。”
伍白首甚是感动,冷静下来,道“师姐,如今该怎么办。”
白雪儿道“此事涉及亮儿名誉,我去和她谈,答应我,不许对金眼神动手。”
伍白首点头道“师姐,我全听你的。”
白雪儿笑了笑,拍拍他肩膀,走向郑亮,郑亮看着白雪儿,眼神有些怯意,但白雪儿看得出她甚是坚定,绝非中了法术的模样。
白雪儿袖袍一拂,运仙灵之法,令两人如沉入梦海中,说话绝不会为外界听闻。她道“亮儿,你老实告诉我,为何要与金眼神如此。”
郑亮昂首道“我知道我违背了门规,甘愿受罚。”
白雪儿想起青虹派之中,有一条“不得放荡淫邪,行为不检,否则轻则重打三十大板,面壁思过一年。重则废去武功,逐出师门。”
她道“你若与金眼神两情相悦,何错之有?”
郑亮露出感激之情,低头道“我我一直盼望着自己能成为仙神的妻子,养下的孩儿,各个儿都是神裔。金眼神是我们离落国的大神,对我而言是梦寐以求之人,所以,我才央求师父,一定要带我上路,我是真心喜欢金眼神,愿意怀上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