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笑道:“你们三人自言自语什么呢?”“要么快上,要么快滚,有什么好啰嗦的?”“我看这三人是沽名钓誉,又怕输了丢面子,这才装作扭扭捏捏,不情不愿的模样。”
三人被说中心思,勃然变色。白烟客手一拍,那说他们“沽名钓誉”者啊呀一喊,翻身栽倒,众人见此人脑袋转了三圈,险些掉落肩头。此人这一招掌法,委实诡异绝伦。
利歌说道:“若真是行事桀骜之人,又何必在乎世人所见?上来打一场就好。”
白烟客喝道:“我们不过是想教训教训你这利欲熏心之辈罢了!二弟,你上!”
青书客道:“世道污浊,俗人当道,我三人虽不愿烦扰,可又如何能忍心视而不见?三弟,你上!”
血剑客愤愤道:“大哥、二哥所言不错。你小子口出狂言,连我家恩师与皇上都不放在眼里,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三人只想维护师门名誉,大哥,小弟岂敢争先?还是大哥先上!”
利歌淡然道:“先来之人不知我武功路数,后来之人便可以大占便宜。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得胜者应有尽有,落败者一无所有。你们三绝号称情深意重,生死之交,可彼此之间算计得可太精明了。”
这话一针见血,道破三人心机。白烟客喊道:“二弟,三弟,你们你们莫非真这么想?我待你们一片至诚,尽心尽力,可你们却只想利用我么?”
青书客道:“大哥何出此言?三弟,你未免太不懂事了。大哥都这么说了,你怎地还不主动上场?如此一来,无论外人如何污蔑我等志向,谣言皆不攻自破。”
血剑客冷笑道:“二哥,你这话说的。咱们三人之中,我年纪最小,可却不傻。这些年来,你们让我做的脏活累活还少么?我受够了!从今往后,该事事长者为先,幼者居后,方才合乎道理!”
群雄哈哈大笑,都道:“一个和尚有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古时之言,果然非虚。”
利歌说道:“不如你们三人齐上怎样?若输了,便是另两人拖累。若赢了,如何分赃,你们自己再商量商量。”
三人一听,面露喜色,白烟客道:“正是!按理而言,这般以多打少,颇为胜之不武。但我们兄弟三人遇上敌手,一贯齐上。对付一人是如此,对付千军万马也是这般。”
青书客手中一卷书,在另一手掌上一敲,笑道:“我等淡泊名利,管世人如何评说?只要咱们兄弟三人情义牢固,便是金山铁山,也可将其挪移。”
血剑客道:“此人挑拨咱们兄弟三人关系,两位大哥若要报仇,小弟岂敢居后?”
群雄笑骂道:“这三人要么脸皮极厚,要么脑子极蠢。皇上岂能青睐这三个家伙?看来是他们自吹自擂,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弄晴三绝又被说中,朝那人恨恨而视。但那人不愿与三人交手,远远躲开。随后,三人当空转动,好似三块彩布,分别落在利歌左、右、前方,这动作花里胡哨,倒也颇见功力。
白烟客道:“禾刀甲,我们兄弟联手,你是必败无疑了。唉,还是快些”突然间,他中了利歌一招血佛托天掌,半边身子骨骼尽碎,他嗷嗷直叫,神色惊恐,当场昏迷不醒。
青书客、血剑客一齐骇然,青书客指着那武官,喝道:“这人暗中偷袭,好不要脸!他输了!”
武官冷冷道:“无论是偷袭还是下毒,只要能胜,一概不管。咱们是吸血嗜杀之人,可不是舞文弄墨的酸儒。”
利歌笑了笑,又拍出一掌,血光闪烁,飘忽不定。青书客、血剑客吓得往擂台边跑,青书客道:“三弟!你挡着,我看清他招式后,替你报仇!”
血剑客大怒道:“放屁!放屁!你去死吧!”抓住青书客,将他往利歌处一推,青书客不料血剑客做的这般绝,被利歌一招打中后背,飞出擂台,摔在远处。
血剑客一回头,见利歌离他已然不远,他脑筋急转:“我在场上已留得比大哥、二哥更久,可谓胜过他们远矣。此时认输,虽败犹荣。”忙大声道:“我认输了,我认输了,我等远离世俗之辈,本就不想趟这浑水,此次暂且饶你一回。”
他啰里啰嗦地还未说完,利歌说道:“放心,我懂了。”变掌为拳,也将此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