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发女子道:“白仙将军,这些都是你自个儿查到的?换做是我,想破脑壳也想不到。”
形骸道:“我生平见过的怪事数不胜数,这等事实是小菜一碟。”
红发女子抿嘴片刻,道:“我能不能求你帮我一个忙。”
形骸道:“你说罢,我尽力而为。”
红发女子摸了摸他的甲胄,说道:“你听说过原先的白仙将军么?他叫崔祁,是我的我的相公。”
形骸答道:“原来你是崔夫人。”
红发女子点头道:“我叫乌康居,是一员白月将。我丈夫失踪已久,一直不见其下落”说到此处,她低头苦笑,形骸看出她极为悲伤,但却装得极为坚强,对此浑不在意。
形骸道:“你要我去找他?”
她眨了眨眼,说道:“是啊,我看你似本领很大,唯有麻烦你了。那一天,他收到一封书信,随后就离家外出,再不曾回来。我知道他凶多吉少,哈哈,在这鬼地方,此事也稀松平常,可可我孩儿却常常想念他爹爹。”
形骸道:“他那封书信在哪儿?”
乌康居道:“我恰好带在身边,可相公他用药水将书信中的字全数溶了,什么都瞧不出。唉,他曾是圣宗的密探,放出的耳目无数,也总是用这法子毁去书信。”
形骸点头道:“此事不难,你把书信给我瞧瞧。”
乌康居显得甚是惊喜,道:“你真能将书信複原?”
形骸接过信,施展孟轻呓所传的“搜肠刮肚术”,顷刻间,信上浮现出原有文字,众白光衞虽在潜藏,可仍忍不住发出惊讶的低呼声。乌康居更是欢喜得双手发颤。
形骸看了看,见书信上全是密文,他道:“何将军,你看得懂么?”
何翟见自己有卖弄良机,精神抖擞,大感振奋,肚子一挺,说道:“我们白光衞的密信,你自然是看不明白的。弟妹,且瞧我替你破译!”说罢拿过书信,看了几行,脸色发白,呼吸吹得胡子一翘一翘。
乌康居问道:“上面写了些什么?”
何翟道:“这信是一位潜伏在附近雪山盗匪中的一位兄弟写来的,他说道:‘有一崇拜妖邪的教派,雇傭咱们抢夺附近农舍,杀死兽群,将粮食藏在山间几座粮仓之中,再定期将粮食运至某一营地,聚集起来,将军,这邪教险恶无比,诡异绝伦,其中有一女妖,更是可怖得无以复加,我见了她一面,此后夜夜做着噩梦。我梦见她在我体内放入了邪恶之物,我难受万分,只求将军救我一救。’”
乌康居再也忍耐不住,潸然泪下,道:“夫君他早就查到了此事。他为何不对旁人说?”
何翟叹道:“我了解崔兄弟,他义气深重,对此事心裏不安,加上那位密探兄弟身份隐秘,所以自己一人去见他。而且他艺高人胆大,自恃千人莫当,也不会将区区荒山邪教放在眼里。”
乌康居咬牙道:“这么说来,他多半多半死在了这群妖邪手中?”
形骸心下叹息:“只盼他痛痛快快的死了,否则落入青阳教手中,后果唯有更惨。”
此时,那四个探子一齐返回,熊鼻子说道:“两位将军,敌人数目不少,左侧约有二十余人。”老六说道:“我见到一极大的粮仓,粮仓的屋顶竟能开关,又有一极大的飞艇。”
形骸奇道:“飞艇?那是什么?”
何翟嗤笑道:“老孟,你可真是孤陋寡闻,连桑提国的飞艇都不知道。”
乌康居道:“启禀孟将军,据传桑提国出土一种极其轻盈强韧的钢铁,叫做羽钢,当真轻如羽毛,硬似钢铁。他们用这羽钢制造船舰,借助道术士真气,竟能浮在空中,宛如飞鸟,且借风飞行,不逊于海上航船。”
形骸愕然道:“北方竟然有这等事物?这可是飞灵真人学派的高深道法。”
何翟道:“我才不管是不是什么道法。可他们凭借这羽钢船舰,商贸发达,兵力鼎盛。故而桑提国是北方数一数二的大国,比之我白国,只怕胜了那么一筹两筹。”
形骸沉吟道:“他们就是用这飞艇运送抢来的粮食,可为何青阳教会有桑提国船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