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此刻不是顾虑戴杀敌颜面的时候,正欲出场换回戴杀敌。戴杀敌却道:“我还以为你只会躲在后方发号施令、阴谋算计!”
怯翰难道:“我也想不到那一天没能杀你,你功力精进至斯,戴杀敌,本大帝心胸宽广,海纳百川,你若肯再向我效忠,我可以饶你不死。”
戴杀敌森然道:“大可不必!我要在此报陛下之仇!”刀锋一转,指向怯翰难。怯翰难面带微笑,朝戴杀敌一拱手,道:“那就在此领教。”两人注视着对方,一时间谁也不仓促出手。
鲁檀急忙问道:“爹爹、叔叔,伍斧哥哥,戴将军能赢么?”
鲁平道:“傻丫头,胜负之数,委实难言。”
鲁檀道:“那那戴将军会杀了这位英俊皇帝么?”
杜旅苦笑一声,道:“到这关头,你还在想着此事?你是盼着戴将军赢呢?还是那皇帝赢?”
鲁檀嗔道:“自然是戴将军啦,不过戴将军若杀了英俊皇帝,我大概也不会高兴。”
鲁平叹道:“是啊,只盼他们二人都能活下来。”
形骸心想:“九耀曾说,杜旅、鲁平想要将这白国交给怯翰难,不知这心意是真是假?或许他们当真有投降之心,但需确保怯翰难不损害他们此刻在城中的收益,但这又谈何容易?”
怯翰难蓦然退后一步,一拳正正打出,刹那间,数百个金色拳影从上下打向戴杀敌。戴杀敌立即以浑厚阳火罩住体魄,只见地面爆炸,雪雾升空,方圆数十丈内破开许多大坑。众人视线被遮,看不见戴杀敌此时情形,惊魂不定,猜测纷纷。
突然间,戴杀敌从雾中劈出一刀,他离怯翰难已然很近,虽是正面出手,可仍令人意想不到。怯翰难左一抬手,右一轻拂,似乎是一门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的功夫。戴杀敌这一刀停在怯翰难掌心,无法落下,怯翰难一声呼啸,一掌将戴杀敌打飞了出去。
白国众人见戴杀敌中招,都惊声大喊,慌张不已,形骸则看出不对劲之处:“这怯翰难功力未必强于戴大哥多少,为何能空手接他的剑,掌心却毫发无损?他若能这么做,则真气非远强过戴大哥不可,但这又绝非实情。他手上并未戴着金铁手套。”
戴杀敌翻身落地,吐出一口血。形骸跃下城楼,道:“戴大哥,换我了!”
戴杀敌杀意未消,喊道:“我还没输!没输给这卑鄙小人!”
形骸道:“他确是卑鄙小人,眼下正用着诡计,你赢不了他!”
怯翰难笑道:“你们可真是输不起,我哪里用了什么诡计?这是太初金刚拳的功夫。”
形骸道:“无论什么拳脚功夫,你绝无可能在真气相当之时,硬碰硬地破了戴大哥的阳金宝刀!”
怯翰难道:“那是你孤陋寡闻罢了!”
戴杀敌深深吸气,鼓足剩余的阳火,额头间的太阳光芒千道,耀眼至极。他双手举刀,一声断喝,朝怯翰难劈出金色刀风。怯翰难嘿嘿一笑,身子一退一进,一拳将那刀风打得粉碎。
戴杀敌再度运功,又一刀飞向怯翰难,怯翰难再度挥拳化解。戴杀敌身子摇晃,唇边流下一道鲜血,险些摔倒,但立即站直身子,预备劈砍。形骸知道戴杀敌自知必败,想要替自己消耗敌人,这才逼出潜能,猛攻不休。他道:“大哥,不必如此!”
戴杀敌喝道:“你别管!好好看着!”第三刀再度出手,怯翰难道:“麻烦!”双手合十,竟将戴杀敌刀光合在双掌之间,随后反手一推,将戴杀敌力道如数反击回来。
戴杀敌无力抗拒,直立不动,形骸抓住戴杀敌,向上一跃,那刀光斩了个空,形骸在空中将戴杀敌扔回圣墙,九耀伸手接住了他。随后,形骸落在地上,与怯翰难四目相对。
怯翰难冷冷道:“我正与他单打独斗,你如何能插手?”
形骸道:“阁下先前作为怎样,众人有目共睹,居然有脸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