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令、孤鸣大声喊道:“什么?”瞧她们神色,实是难以置信。
形骸道:“孤鸣是我女儿。”
孤鸣双目睁大,道:“师叔,你为何这么说?”
孟如令眉头紧皱,咬牙道:“你与恒宇姐姐曾经那样过么?”
形骸道:“那是猛犸国与龙国交战时,她去地仙派拜家古墓时,我欲阻止她,但墓中亡灵袭击我二人,令我二人同时负伤,随后互相治伤,我们便那是约九年前之事,算算年岁,岂不正好?”
孤鸣只是个年幼姑娘,心灵纯洁,杂念不多,登时深信不疑,喊道:“爹爹!”形骸将她搂住,喜道:“好女儿,乖女儿。爹爹我这许多年来都糊里糊涂,真对不住你。”
孟如令显得颇为愤怒,道:“且慢!且慢!就算恒宇姐姐曾与你好过,又怎能断定孤鸣是是你的?”
孤鸣急道:“师父,师叔爹爹说是他,你为何不信?”在她心中,实一直以不知自己父亲身世而伤心,如今形骸自愿承认,又令她十分喜爱,便认定形骸绝不会错:自己确确实实有个伟大的父亲了!
孟如令道:“你娘是冰行牧者,族中祖母,又是圣女,在族中可随意挑选丈夫。而且在一场冰雪之中,他们冰行牧者用体温互相取暖,是最为常见之事。这孟行海只不过与师姐好了好了一次,如何能够。”
形骸充耳不闻,只抚摸着孤鸣脸颊,道:“女儿,你我命中注定会重逢,我会弥补我多年来对你的亏欠。”
孤鸣道:“爹爹!”又扑在形骸胸中,闷声哭泣着。
孟如令掩住脸庞,摇了摇头,道:“罢了,只是你这么做,好生对不起孟轻呓那婆娘,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孤鸣好歹多了个亲人。孤鸣,你有了爹,便用不着师父了。”
孤鸣吃了一惊,道:“师父,你为何不能与爹爹在一块儿?你就像我妈妈,而爹爹就是我爹爹”在她幼小的心裏,并不明白夫妻之间是怎么回事,只觉得那与朋友也差不多。若爹爹与师父能结为夫妻,那自然再好不过。
孟如令瞪她一眼,笑道:“我孟如令乃是灵阳逍遥仙子,超凡脱俗,哪会看上任何男人?”
孤鸣大失所望,眼巴巴地看着孟如令,似盼她回心转意。
形骸道:“如令姐,劳烦你用此镜,领我们找到恒宇。”
孟如令不复多言,念咒令镜子发光,见门口墙上留着一太阳印记。形骸心想:“此行极度危险,不容有片刻分心。”当即在孤鸣掌心注入梦魇真气,若她遇险,自己随时能赶到她身边。
少时,孟如令已经全神贯注地寻路,似根本忘了形骸与恒宇之事。出了皇宫,一边对照地图,一边找寻印记,不久到了一条向下的斜坡,前方阴暗漆黑,像是在夜里没有星月的山崖上。形骸朝两旁张望,警觉异常:“或许有众多暗流藏在这斜坡之中。我们潜行通过,但愿莫惊动了暗流。”
沿斜坡走了二十里路,却连暗流的影子都未见到,地势变得平缓,他们已深入地底,见山间一座城楼隔断了通路。这正是山中城防止外人随意出入的关卡。城墙上站满了人,各个儿神态傻愣,随意走动。
形骸低声道:“关卡上全是暗流,化作了人形。”
孟如令道:“笨蛋,还用你说?”
形骸先跃上城墙,再运命运蛛丝功,在城墙上找一处空地,将她们吊起。他转头查探周围,见两侧靠山处分别有一座庞然大物,是两座雕像,龙首人身,类似那巨龙王“犹”的模样。
形骸心想:“这山城古老已极,巨龙王在万年前便已消亡,想不到在此仍有雕像。嗯,那山神说‘沉睡的巨龙也畏惧于他,都走了。’莫非暗流是灵阳仙所造,用来对付巨巫与其信徒的兵器?”
孤鸣脚踏实地,也见到了那巨龙王雕像,她觉得新奇,指着巨龙王,眼睛闪亮,似在问:“爹爹,你看,好大的龙人。这是什么?”
形骸点点头,示意安静。蓦然间,那巨龙王睁开眼,眼珠如毒蛇般缩成细缝,射出凶恶的光芒。孤鸣大骇,忍不住“啊”地叫了出声。形骸心道:“难道这暗流甚至吞了巨龙王?”
众暗流顿时发现他们,化作潮水,涌向三人。形骸抱起孟如令与孤鸣,化作一道绿焰,从空中飞过。但那巨龙王脱离山体,吐出大团龙炎。形骸一剑将龙炎斩碎,继续前行。就在此时,另一头巨龙王大步追上,手中巨剑斩向形骸。形骸回身一刺,一剑将那巨龙王钉入山壁。那巨龙王大声咆哮,这一剑并未杀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