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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起身,望向文殊殿,神色戚然,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蔚安安也急忙跟着一起跪拜,康熙低声道“此次一别,怕是永不能相见了。”
蔚安安说道“只要皇上勤政爱民,就是对老皇爷最大的孝顺。老皇爷也能在五台山静心修行,为皇上祈福。”
康熙深深看了蔚安安一眼,手扶上她的肩头,使劲的握着,满意的点头。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大雄宝殿,康亲王杰书带着骁骑营都统纳兰·察尔珠、御前侍卫正总管多隆,随驾重臣索额图等大臣,护军营和前锋营的正副都统都候在殿中。
他们风尘仆仆,衣衫褶皱,多隆和察尔珠身上还有许多灰尘,想来是对付那些喇嘛也不怎么容易。
见康熙出来,众臣纷纷跪下参见。
群臣站起后,瞧见小皇帝眼眶泛红,神色憔悴,心中甚感惊诧。
皇帝虽然年轻,但见识卓越,处事明决,朝廷中的大臣对他敬畏日加,不敢像之前一样,拿他当做小孩子。如今小皇帝像是受了打击一样,倒是不为所见,真是奇事一件。
但看蔚安安神色如常,毫无变化。群臣心中纳闷:这两个少年真是奇怪,不知道又在搞什么玩意儿。
顺治的行踪及其隐秘,只有康熙、蔚安安、假太后知晓,突然下旨出宫到五台山也是临时决定,群臣只道是小皇帝突发奇想来这地处偏僻的地方拜佛。
康亲王上前奏道“启禀皇上,有数千喇嘛,围在清凉寺外自相残杀,其原因不知晓,现在生擒在此,侯旨发落。”
康熙点头说道“把两方为首的喇嘛带上来。”
察尔珠押了三名老喇嘛,拷上了足镣手铐。三名喇嘛脸色败坏,不知眼前站着的是当今皇帝,互相吵骂着,叽里咕噜的说个不停。
“咦?”康熙神色惊奇,随即也说出了几句话,听着像是藏语,又不像。
群臣同样吃了一惊,谁都不知道皇上居然会说藏语。
康熙说了一会,三名喇嘛目光垂了下去,谁都没有言语,似是认命一样。
康熙下令道“将他们带入旁边房中,朕要密审。”
“是。”多隆领命,上前拖着他们三个到偏殿的一间经房。
康熙说道“小安子,随朕一起。”
蔚安安说道“是。”
两人走入经房,蔚安安反手带上了房门,拴上了门闩,将三个喇嘛一个个踹倒,掏出匕首,横在一个老喇嘛的喉头间。
那老喇嘛吓得身体颤抖,康熙见状,大声问了几句,那老喇嘛心里承受不住,神态变得恭顺,一一回答了问题。
两人一问一答,说了许久。蔚安安从心底反感这些喇嘛,他若回答的稍慢,便用匕首轻轻划出一道血痕,直到脖子上布满了血迹。
差不多过了大半个时辰,康熙这才让侍卫将三个喇嘛带出去,又让蔚安安关上了房门,笑意吟吟的看着她。
蔚安安被他看得发毛,问道“皇上,怎么了?是不是问出什么了?”
康熙说道“小安子,你做得好啊!”
蔚安安心一沉,说道“奴才,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康熙说道“刚刚那老喇嘛认出了你,说你和一个莽壮喇嘛是一伙的,原本两方喇嘛是联合上山,不知为何,忽然一莽壮喇嘛出手袭击他们,这才导致元气大伤,失手被擒。”
康熙嘿嘿一笑道“此事是不是你的主意?”
蔚安安松了口气,笑道“这个……说来惭愧,我见他们人多,强行突围也不合适,害怕伤害到老皇爷,便想了这个法子,浑水摸鱼,趁乱脱身。”
康熙夸奖道“有什么可惭愧的,这可是个好法子,保证了父皇的安全。我要奖励你,那个莽壮喇嘛呢?他是什么人?为何会帮你?”
蔚安安说道“他是老皇爷的贴身护卫,是和尚不是喇嘛,法号行颠。”
康熙若有所思的说道“原来是父皇的人,难怪了。”后又问道“小安子,父皇在这里出家修行,有几人知晓?”
蔚安安说道“此事乃是机密大事,除了皇上和奴才之外,还有就是玉林大师,行颠大师。再就是死去好久的海大富,海公公。除此之外,恐怕只有……假太后了。”
蔚安安心里猜想,应该还有孝庄太皇太后和苏麻喇姑吧,不过她二人是不会害顺治的。
康熙道“不错,知道此事的,世上连父皇自己在内,加上你我二人,也不过屈指可数。可是我刚刚盘问那喇嘛,谁知他说的不是藏语,还是蒙古话,是个蒙古喇嘛,说是奉了西藏活佛拉萨□□之命,到清凉寺接一位和尚去西藏。我反复盘问,清凉寺的那位和尚是何等的任务,活佛为何接他前去,细细问了好久,可他确实不知。最后他说,活佛说这位大和尚懂得密宗的咒语,活佛要他前去传授密咒,光大佛法。这本就是胡说八道,不过看他的样子,多半不是说谎,怕是人家这样哄骗他,他却信以为真了。”
蔚安安觉得有些奇怪,远在天边的西藏活佛又是从哪里知晓清凉寺的,问道“皇上,那老喇嘛还说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奇怪的事?”康熙嘟囔着,仔细想了一下说道“对了,他说偶尔看见过活佛身边有个披着斗篷的人,喇嘛都没有见过他的模样,好像活佛很听他的,搞得有些喇嘛心中不满。”
披着斗篷的人?听着怎么如此耳熟,蔚安安仔细回想,忽然想起先前在五台山,王屋派突袭清凉寺,曾柔被擒以后,就说过有个披斗篷的人给吴三桂出过这个主意,可见这个神秘人很了解老皇爷的身份,又不知道他为谁效力,需得仔细的查查。
康熙见她没有说话,问道“小安子,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