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
去诊所的车上,徐同道想到刚刚发生的那些事,还有点忍俊不禁。
自己一时心血来潮,想着给魏春兰送点好吃的,竟然闹出这样的闹剧出来,还好无论是戏东阳,还是魏秋菊,都没摔出个好歹,否则……
他本来是想带戏东阳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骨头有没有伤着。
但戏东阳不愿意去医药,还活动手脚给他看,证明自己真的没有摔伤骨头。
但戏东阳摔青了的胳膊肘,还得去弄点跌打酒擦擦,两人各退一步,就定了去找个小诊所。
此时,徐同道亲自开车。
戏东阳坐在副驾驶座上。
车内气氛宁静祥和。
忽然,戏东阳开口:“阿道,回头你能把魏秋菊的手机号码给我一个吗?”
徐同道讶然,转脸瞥他,“干嘛?怎么忽然想要她的手机号码?”
戏东阳:“毕竟是我害她摔着了,我想私下跟她道个歉,如果,我是说如果她真的摔着哪里了,回头我也能想办法带她去医院看看。”
这理由……有理有据,徐同道微微点头,“行!一会儿我就给你。”
副驾驶座上的戏东阳微微笑了下,道了句:“谢谢。”
……
当晚。
漆黑的夜空中,点点雪花飘扬而下,戏东阳站在阳台上,目光定定地望着外面无声飘落的雪花,耳朵听见客厅里电视机的广告声音,以及房间里,隐约传来的徐同道接电话的声音。
戏东阳低头摸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魏秋菊的号码。
皱着看着“魏秋菊”三个字,他抬起的拇指,准备按下拨打键,但抬起的拇指,好一会儿都没有落下。
忽然,他收起手机,转身离开阳台,往大门走去。
就在这时,徐同道的卧室门咔哒一声,徐同道开门出来,往衞生间走去,一抬头,正好看见准备去大门那边的戏东阳。
徐同道有点意外,“东阳,你要出去啊?”
戏东阳也有点意外徐同道这个时候正好从房间出来,闻言,戏东阳挤出一抹笑容,点头,“嗯,我下去买包烟!”
“买烟?”
徐同道微讶,随即笑道:“不用!你等下,我马上上完衞生间,回房间给你拿两包,外面下雪了,别下去买了。”
戏东阳摇头,“不了!你那都是华子,我怕抽惯了,以后抽别的烟,抽不惯,没事,雪刚下,还不大,我下去买没事的。”
说着,戏东阳笑笑,走到大门那儿,打开门走了出去。
大门被他随手关上。
屋里便只剩下徐同道。
徐同道站在房间门口,失笑摇头,“还有人嫌华子太好了?”
摇摇头,他好笑地走向衞生间。
……
戏东阳从住处出来后,乘电梯没有去楼下,反而乘电梯来到这栋楼的天台。
天台上,有一个楼梯堡,就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平顶房子,门外就是空旷的天台,天台上空,都是纷纷而下的雪花。
戏东阳坐在楼梯堡的门槛上,一手掏出手机,一手掏出烟盒和火机。
默默地低头点了支烟,然后用手机拨通魏秋菊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