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已经开过财门、放过烟花炮竹的徐家,终于安静下来。
大家各回各屋,都去休息了。
徐同道抱着早已在怀里睡着的儿子,和魏春兰一起上楼,把熟睡的儿子放在大床上,徐同道一转脸,见妻子魏春兰笑吟吟地坐在他旁边,眸光情意绵绵地看着他。
徐同道见她如此,无声笑了笑,轻轻在她旁边坐下,抬手摸着她的脸,伸手将她拥在怀里,轻声在她耳边说:“又一年过去了,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兰兰,希望我们能就这样年复一年,一直在一起,慢慢一起变老,有首歌怎么唱的来着?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呵呵,是不是这样唱的?”
说着说着,他就在她耳边轻声哼唱了一下那两句歌词。
魏春兰挪了挪搁在他肩膀上的下巴,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双手也拥抱着他,温柔的目光望着床上睡熟的儿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轻声回应:“对!是这么唱的,《最浪漫的事》嘛,赵咏华唱的,我也很喜欢这首歌,阿道,我也想和你就这样慢慢变老,这辈子嫁给你,我一点都不后悔。”
徐同道闭上眼睛,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双手下意识又将她拥紧了些。
轻呼一口气,他的表情变得很惬意。
这几年,他偶尔也听见有人在背后说,魏春兰配不上他。
可他从不这么觉得。
他对老婆的要求没有太多要求,最想要的是踏实、温馨,而他和魏春兰在一起,心裏一直很踏实,结婚几年了,孩子都生了两个,他俩就一直没吵过架,没红过脸。
这样的老婆,他很满意。
“兰兰,年后三元地产很快就能上市了,到时候我独资的西门地产会合并进去,以西门地产的名义出现在股市上,重组后的这个地产公司,我的股份很多,我给你名下分了10%的股份,我现在去拿给你看看?”
“啊?”
魏春兰惊讶地上身后仰,和他暂时分开,蹙眉问:“干嘛给我10%的股份呀?地产公司我又不懂,都放在你名下不是挺好的吗?干嘛多此一举呀?”
徐同道微笑着,抬手摸着她的秀发,轻声说:“傻瓜!月有阴晴圆缺,天有不测风云,未来是怎么样,谁也说不清楚,万一哪天我突然挂了呢?对不对?这10%的股份,就是我留给你傍身的,你不许推辞!”
“呸呸呸!”
魏春兰抬手捂住他嘴,她自己则连吐了几口,然后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轻声斥道:“瞎说什么呢?这大过年的,我不许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才多大呀?28岁,你就想那么远了?你这也太悲观了!”
徐同道无声笑着,拿下她捂着他嘴的玉手,继续道:“总之,这笔股份,你收好了,以后如果真出现什么意外,这笔股份应该足够你和孩子们衣食无忧后半辈子了,你在这儿先坐着,我去给你拿股权书!等着啊!”
说着,他双手按着她肩膀,对她笑笑,抬脚出了卧室,去书房拿股权书来。
片刻后,他拿着一只牛皮纸袋回来。
笑吟吟地递到魏春兰面前。
“收好了!别小看这10%的股份,要不了几年,它应该能值几个亿,一二十亿都有可能的,收着吧!”
重生十一年了,他骨子里还是过度谨慎的悲观主义者。
总是担心未来。
总是怕有一天,霉运突然降临。
所以,他一直在做各种预防意外的事。
别的且不说,只说这几年他送给他母亲的小金砖,都有好几十块了,那些金砖就是给她预防意外,让她留着养老的。
“值这么多呀?”
魏春兰迟疑着,还是伸手接过这只牛皮纸袋。
但她没有立即打开来看,而是随手放在床头柜上,起身站在徐同道面前,伸手开始为他宽衣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