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还有两个黑豹崽崽没有了有关她的记忆,贺以瞳的心口忽得又沉沉作痛。
这边卧室里两个心脏紧紧依偎,卧室外的郁锦枭却坐在沙发上睡不着。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担心贺以瞳醒来后,会让他马上带着郁圆圆走人。
这个情形他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只是一想到可能会发生,内心深处难免会反反复复被碾压刺痛。
可郁锦枭从半夜十二点担心到一点,从凌晨一点到凌晨三点……
应该不会赶他们走了吧?
这大半夜的,他实在不想折腾小汤圆了。
怀着忐忑的心,郁锦枭将就之前小崽崽盖过的毛毯在沙发上躺下,这一夜睡得很不踏实。
甚至连做梦都梦见贺以瞳把他和郁圆圆赶走,剩他们俩孤零零地站在走廊里吹冷风。
不过还好被梦的内容惊醒后,郁锦枭发现是毛毯滑到了地上才那么凉。
一直到早上六点半,房间里刺耳的闹钟声音传出到客厅。
郁锦枭睁开眼,来到卧室门外敲了敲:“方便进来吗?”
一段时间不见,进老婆的房间还得敲门了,哎。
“进来吧。”贺以瞳的声音听起来冷冷淡淡,但也没什么不爽和愠怒。
郁锦枭推开门,床上只剩下小崽崽,贺以瞳已经换好了衣服。
完全没有清醒的小家伙还窝在被子里,睡得呼啦呼啦。
“圆圆昨晚有没有吵到你?”郁锦枭看似不好意思,话里话外都像在试探。
贺以瞳完全没察觉,依依不舍地瞄了一眼崽崽,摇头道:“没有,我睡得很沉。”
“圆圆该去幼儿园了,我先抱她回去。”郁锦枭把郁崽崽捞起来穿衣服,给她套上昨晚洗干净的外套和裤子。
就在这时,贺以瞳摆在床头柜上的电话响起,来电显示的名字是“易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