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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娇柔被索轩文扶着,一瘸一拐慢慢走近,看到众人都在,任娇柔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
索轩文见到顾衣却高兴地很,要把任娇柔交到顾衣手里。
“任姑娘的脚崴了,山中人少,半晌也无妇人路过,在下只能搀扶任姑娘回去,还望勿怪。”
索轩文礼数周全,一派正人君子作风,虽然与顾衣说着话,眼睛却只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往顾衣的脚上瞧。
香草接过任娇柔,索轩文便后退几步,见有面生的男子在场,没有立刻转身离去,而是问顾衣要不要同行。
顾衣见他正直又细心,对他多了几分好感。薛氏为她挑选的门户,自然不会差。索轩文又是一个君子,若是将来嫁给他,倒也是一条安稳的出路。
她这边暗搓搓想着,突然听人欢快喊叫。
“主人主人,我猎了只兔子,烤给我烤给我。”
顾衣:“......”
家里的小吃货来了。
梁温满眼都是顾衣,走近了才看见顾衣身边还围着一圈的人,他脸上的笑瞬间敛了,先脱了外套盖在顾衣脚上,随后转身,向陆恩和索轩文抱拳:“两位公子,可否避一避,容我家姑娘穿好鞋袜?”
陆恩这才发现不妥,忙转过身去。索轩文也背过身,假装看天。
梁温看了眼扶着任娇柔的香草,眯了眯眼睛,讥讽道:“香草姐姐,哪个守规矩的大家闺秀会独自出门,还私见外男?你不过来给自家姑娘穿鞋袜,抢人家任姑娘身边丫头的差事做什么?”
任娇柔是为了“偶遇”索轩文,才谎称不舒服,辞别长辈出来。既然要“偶遇”,做这样的事,自然一个丫头婆子都不能带。
梁温几句话,说的她羞愧难当。
“不必管我。”顾衣自己穿好了鞋袜,捡起梁温的衣衫,抖落掉尘土,扔给梁温,“快穿上。”
她有意撮合任娇柔与陆恩,遂笑道:“任姑娘,这位陆恩陆公子,在接你出阳乐县一事上,出了大力。”
任娇柔羞怯怯不敢上来,朝陆恩施了一礼,便立刻侧过身去。
顾衣道:“相见即是有缘,任姑娘不必害羞,这么多人在场,大大方方说几句话,也不会坏了女儿家的清誉。”
“私见外男恐怕……”
任娇柔打死不看陆恩。后者也不往这边瞧,急坏了顾衣。
你们可是官配啊!
任娇柔抱怨说:“妹妹怎可坏了规矩,不知回避?”
“什么叫坏了规矩?”顾衣还没说话,梁温先站出来了,“姑娘她行事光明磊落,心若是干净的,何必守什么世俗规矩?”
任娇柔:“……”方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顾衣还不放弃,对着陆恩大力赞美任娇柔:“还是任姑娘知书达理,兰心蕙质,我就不同了……”
“你很好。”
“你很好。”
“你很好。”
在场的三位少年异口同声,打断顾衣的话。
任娇柔贝齿轻咬下唇,哀怨地看了眼顾衣。
顾衣:“……”
她已经闻到毒酒的香味了,呜呜呜……
人家才是女主,男主还有男配们,能不能瞧瞧女主,别老盯着她,太渗人了!
大家准备分开回寺庙,男女不同行。临别前,陆恩忍不住问顾衣:“我写给你的信,你可收到了?”
顾衣压根没见过信长什么样。
“姑娘家多有不便,因此我不敢贸然送信,托了梁温给你。”陆恩忽然想到什么,转头质问梁温,“信呢?”
梁温丝毫没有被抓到错处的羞惭,反而理直气壮道:“你还敢说?你一个外男,给我家姑娘写信,我如何能给?你若不是我的好兄弟,当场我便要同你翻脸,哪里还会给你留面子?”
两句话说的顾衣和陆恩心中都很服帖。
大家一前一后回寺庙。
梁温跟着陆恩一起走,索轩文在岔路口便与他们分开了。等人走了,陆恩问:“昨日,你让我抓了索轩武拷问,是这位的弟弟吧?”
“是。你问出什么来了?”
“用你给我的几个问题套话,索轩武对姑娘没有意思,家中倒是有意让姑娘与他大哥结亲。”陆恩叹了口气,昌义伯府有爵位在,确实是与他竞争顾衣的强敌!
他拍了拍梁温的肩膀,谢道:“还好有你与我通风报信,让我知道还有索家两兄弟的存在。你说的对,不亲口问一问他,怎么能知道他们家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梁温垂眸笑了笑:“不必言谢。”
片刻后,梁温问:“你还问出什么了?”
“哦,对,我提了杏儿杏雨的名字,他的脸色果然变了。我按照你所言,没有多说。怎么,你怀疑索轩武与这两个丫头有什么牵扯,要给他一个警告?”
梁温摇头:“也不是。这事你不必管了,还是专心读书吧。”
“是,这次省试我必然要高中,早早向顾府提亲,以免夜长梦多。”
梁温将脚前的一颗小石子远远踢开:“你抓他的时候,可戴了我送你的铃铛?”
“当然,你说装鬼吓唬人,铃铛叮叮当当最能迷惑人心。”
“姑娘她也喜欢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