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第一次看到美咲露出疲惫的表情。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不管怎么说,在我洗澡的时候,茜小姐跟她谈老婆的事。说这里这里有多棒,那里那里有多可爱之类。虽然我都全扔给了美咲,早早就逃回自己房间就是了。「大小姐。那位的确是和十二本家结婚了的人物。」「真是灾难呢。」「真是强大的气势啊。」尽管她一直用像是被丢弃的小狗一样的眼神向我求助,不过我可不愿被卷入其中,所以就装作没注意到。只是,那是因为我知道一旦接近那状态的茜小姐,只会让她的兴致越发高昂。这样的话,对我和美咲来说,都只会变成更加不幸的事态而已吧。「那么,等我联络你再来接我吧。」「不是规定好的时间吗?」「计画还没定下来呢。今天要事先向相关人士确认一下。」「我知道了。」之后得去问问学园长,甚么时候才准备好了结的地点。我不知道那时候是否需要我同席,但就我而言,我很想同席就是了。既然已经受害到这种地步了,当然要看看对方落败的瞬间了。不过,也有可能在我不知情下一切都结束了。要去学园长室的话,那便是放学后吧。下车后正朝着校舍入口前进,已经知道自己备受瞩目了。果然用拐杖会很显眼吧。在治好前都得忍耐呢。换上新买的拖鞋,在前往教室的路上,被意料之外的人搭话了。「早上好。真是灾难啊」「早上好,木下前辈。有甚么事吗?」「也不算是甚么事。只是想道歉一句。对于无法制止会长失控乱来,对不起。」「这不是木下前辈的错。只是那个笨蛋自个儿胡干而已。而且,我本来也想借助学生会的力量。」「您能这么说的话,那就太好了。」从叶月会长被我喊做笨蛋却不抱怨这点,大致上都有甚么头绪了吧。因为是少见的组合,所以比刚才更受注目了。因为我和木下前辈,应该是没有接触点才对吧。虽然实际上是因为叶月会长的缘故而扯上关系的。「脚伤严重吗?」「估计要两星期左右就能治好。因为没骨折,所以不是很严重。」「我会严厉地说说那个笨蛋了。」「虽然我觉得他不是那种会学乖的人就是了。」「会暂时反省的了。」果然注意到呢。知道造出我受伤契机的人是叶月会长。该说不愧是副会长吗。「会长要我转告你。说绝对要一起出席这样。」「到底在开心个甚么呢。」「实在是个笨蛋,真是对不起。」为甚么呢,木下前辈让人觉得是个给废柴上司擦屁股的部下。虽然没错就是了。身为受害者的我,能够近距离看到对方败北的瞬间,也许是一个非常有趣的节目,但是对于叶月会长来说,到底有甚么好开心的呢?「明明我自己开心的话倒是没问题。」「果然生气了吗?」「对于叶月会长 倒 是都没有。不过对对方可是相当愤怒喔。因为重要的东西被破坏了。」「不是受伤?」「每个人最重视的是甚么都不一样的。而我比起自己,看来更珍惜人和物。」原本就设想了会受到欺凌。回顾至今为止的行为,甚至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报复。即使如此,也有无法忍耐的事情。例如因为担心我而转送给我的东西被破坏了,那就是了吧。「如果那个人没行动的话,我打算自己行动的。」「能抢先一步真的太好了呢。」「由我来行动的话,可能 不至于 演变成大事喔。」「因为我知道有人绝对会一头扎进去的。主要有两个。」「一个自然是叶月会长了,还有另一个人呢?」「霜月绫。」在这里居然出现那个名字?不由得停住了脚步。我不知道为甚么霜月前辈会插手此事。明明还没有接触点才对。不,是间接的部分吗?茜小姐,你都说了甚么啊?「因为在说甚么老婆大事不妙之类不知所云的话大吵大闹。因为我也不明白意思,所以听说过缘由了。」「对不起。我的半同居人好像说了多余的话。」「如月同学知道绫的本性吗?」「以前曾有机会知悉。现在非常后悔。」「真有够呛呢。」即使从木下前辈那里听到了现在说的,只要不知道那家伙的本性,也不知道是在说谁吧。因为就是个表里如斯极端的人。可是,如果问题儿童的双翼的那两人都介入的话,毫无疑问会发生大惨剧。「木下前辈。我有个请求。」「唯独绫的介入,我无论如何都会制止。」真是可靠的前辈啊。最近没有遇到像样的人,所以很感动。终于,真的、终于出现了一个可以正常依靠的前辈。对叶月会长和霜月前辈的抑制力也很大。虽然我不认为能完全阻止就是了。「有甚么事的话,可以找你商量吗?」「如果我可以的话,随时都可以。因为大家看来也会为类似的事情而头痛呢。」那是代表将来我也会牵涉到霜月前辈的问题上。霜月前辈会对我产生兴趣,原因毫无疑问出于茜小姐呢。如果茜小姐把我喊成老婆介绍给霜月前辈的话,知道以前琴音的霜月前辈应该会感兴趣才对。因为都是无法想像的事嘛。考虑到跟霜月前辈的未来,不禁轻轻叹一口气。上楼梯的时候,木下前辈扶了我一把后就分别了。因为会这样子照顾人,所以现在学生会的评价应该很好吧。对任何人都无分区隔地对待,有求必应。当然,因为有去调查一下背后有没有内情吧。「早上好。」一进教室,同学都毫无例外地用惊讶的表情看着我。突然拿拐杖走进来的话,会变成这样吧。虽然说明情况很麻烦,可是不说的话好像会让他们份外担忧。总之,先从身边的人开始说明吧。「再看一下,果然是重伤啊。」「虽然会有不便呢。毕竟还没消痛。」「诶?发生了甚么事?」「从楼梯上落下来了。」虽然准确来说是被推落就是了,但是没有必要说明到那种程度吧。而且,我也怕从自己口中说出被元凶袭击。要是他们去找犯人的话,可能会产生不必要的麻烦。我想即使不说,看到现场的其他同学也能察觉到。「真是吃了一记狠狠的重击呢。」「没关系吗?」「预计两星期左右就会治好。因为骨头没有异常,所以没有看起来的那么严重。」听到了好几个人安心的叹气声。有人真正地担心我,使我感觉很高兴,不禁露出了微笑。因为考虑到以前的琴音,这可是相当的进步啊。「明明琴音只要这么做的话,便可以很快改善形象了。」「如果我总是微笑的话,不觉得很可疑吗?」「好像在图谋些甚么啊。」别全体一起同意相羽同学的话啊。就算时常微笑,也不见得会给人嫺静的印象。因为在表情的背后,都不知道到底在想甚么。也许是在思考一些叫人不安的事。就像那个霜月前辈一样。「偶尔露出来就好。这样子的。」「由本人说出口可是糟塌了。」这么说来,变成琴音之后的我,都不记得曾经在学园里笑过。虽然采取了从容不迫的态度,但内心却时常对周围的人保持警戒。因为,一想到去年的琴音,就算谁来找我吵架也不稀奇。要是那性急浅虑的琴音变得成熟的话,谁都会三思的吧。虽然事实上,正以现在进行式被下手就是了。「今天还没有受灾呢。」「昨天都做了那样的事,还打算继续吗?」「对于得意忘形的人,不到黄河都不会死心的。」也就是说,在被人斥责之前,都不会改变行动,也不打算停止。学生会会放任那个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正在用力地搜集证据。虽然我觉得向人撒饵料也该适可而止,不过换了我也会采取同样的方法吧。所以我对叶月会长没太大的抱怨。「要是再一次从楼梯上掉下来的话,看来会住院就是了。」「请不要带着危险的想法。今天我和宫古,都会一直待在琴音旁边啰。」「我会加油的!」目击者近在身边的情况下,对方再怎么说也不会下手吧。虽然是有希望的臆测就是了。因为对方还不知道我多愤怒,所以好像会再来做些甚么。不过,叶月会长应该会在那之前已经布置好的。「那么,能不能遏止一下之后过来的人了?」「谁啊?」「是那孩子。」「琴音同学!你没事吗!」我在学园里认识的人很少。如果是同班的其他班级的话,就只有一个。同学们都平常地看着小鸟跑进教室。因为都多少次跑来找我了吧。有个学生竟然给我说「意外地迟来呢」的感想。〔请不要转码阅读(类似百度)会丢失内容〕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