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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那么深, 四下寂静得很。在万籁俱寂的时刻, 每个人身体的反应也更加敏感了。
冬夜寒冷, 似乎只要一点点的温度就能形成燎原之势。
贺寒攫着她的唇, 两人的舌尖, 碾转着, 缠绵着, 直至燥热。
叶梵闭着眼睛,她能感觉得到,他的喘息声逐渐变得沉重。
贺寒一边吻着叶梵, 一边勾着她纤细的腰肢往上微抬。他占据绝对的主导优势,她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动作。
他轻而易举地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贺寒没有给叶梵站起来的机会,他的手滑下去, 顺着她的脊背, 将她的身子放在了书桌上。
他的手臂有力,紧贴着她的腰间, 支撑在桌面上。
叶梵被贺寒压在他和底下的桌子之间, 她周围空间似乎也变得狭小.逼仄, 在漆黑的夜里, 只有彼此的呼吸交缠着。
贺寒的身体往前倾着, 护着叶梵的后脑一点一点压下来。她的背部轻轻一靠, 整个人都躺在了桌面上。
叶梵仰在那里,缓慢地迎合着贺寒,任由他肆意地席卷走她舌尖的空气。
贺寒的手指扣进了她的发丝里, 发间的清香飘进他的鼻间。
在黑夜里, 她的味道,像是一种极深的诱惑。
叶梵的大脑开始昏沉起来,两人耳鬓厮磨,暧昧四溢。
她没忍住,几声很轻的低吟从口间发出。
得到了回应的贺寒,轻笑一声,隔着衣衫,手掌抚摸着她,点起她的欲望。
他们的身体贴得极紧,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月色悄然寂静,衬得叶梵的肌肤更是白皙似雪。
她的身上仿佛笼着一层轻轻浅浅的光,被吻到瘫软。脸颊和耳朵都已经红得厉害。
他循着那干净洁白的月光,沿着她的脖颈吻下去。
他的吻虔诚又认真,却又不断地挑逗着人,不由得激起一阵又一阵的酥麻感觉。
他一边解开了她的扣子,一边继续往下吻。
渐沉的喘息,牵动着人的欲念。
贺寒似乎想到了什么,动作渐渐停了。
温热的触感顿时抽离了,房间里冰冷的空气就这么覆盖过来。叶梵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呼吸还有些不稳。
叶梵对上贺寒的眼睛,望着她眼中尚未褪去的情意,他的视线很温柔。贺寒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然后直起身来,身体往后退了退。
“你的新片马上就要开机了。”贺寒声线沉沉地落下。他不会记错,就是这两天了。
贺寒的眼神里暗藏着深意,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不要太过劳累。”
似是怕她想歪,他又莫名补了一句:“刚进组的时候一定要表现得好一点。”
叶梵:“……”这话她怎么听着感觉不对劲。
贺寒的手伸到叶梵面前,她抿了抿唇,手放进他的手中。他的手合拢,扶着她站起来。
贺寒淡淡地瞥了一眼叶梵身上被他弄乱的衣服,他俯身低头,伸手帮她扣回了纽扣。
他抬眸看她:“我去客房睡。”
叶梵点头,她的声线已经恢复了平静:“好。”
两人离开了书房,叶梵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他们的儿子嘟嘟还在睡梦中,他翻了个身,吧咂了一下嘴巴。
叶梵已经困得厉害,睡意立即袭了上来,她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嘟嘟睡得早,醒得也早。他翻动着自己的小身子,眼睛却仍旧紧闭着。
下一秒,他闭着眼睛,伸了个懒腰,胖胳膊举过头顶,脚尖绷直,两条腿伸得笔直。
睡在一旁的叶梵察觉出嘟嘟的动静,很快就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看着嘟嘟。果真嘟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向叶梵。
“妈妈。”嘟嘟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还带着刚睡醒的迷糊。
叶梵轻轻地嗯了声,嘟嘟一下子滚进了叶梵的怀里,拿他的小胖脸在叶梵的脖子蹭了蹭。
叶梵摸着嘟嘟的小耳朵,驱散嘟嘟的睡意。
嘟嘟突然皱起他的鼻子,在叶梵的身上闻了闻,他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一脸疑惑地问道:“妈妈,你身上怎么有爸爸的味道。”
叶梵的身体下意识僵了僵,没想到嘟嘟的鼻子这么灵。
嘟嘟不清楚叶梵的心思,而是立即从他暖烘烘的被窝里坐起来,他兴奋地开口:“爸爸是不是还没走?”
叶梵赶紧也坐起身来,拿被子把嘟嘟圈住,怕他感冒了。
“你啊。”叶梵哭笑不得地捏了捏嘟嘟的鼻子,“爸爸昨晚没走,还在家里。”
嘟嘟手脚并爬,准备爬出被窝,叶梵一把拽住嘟嘟的胖胳膊:“等一下,穿上外套再去找爸爸。”
叶梵让嘟嘟先坐在被窝里,自己下了床,嘟嘟一脸期待地看着叶梵,迫不及待地要去找贺寒。
叶梵失笑,加快了动作,拿来了嘟嘟的外套,不然再多等一会,嘟嘟自个就要急了。
叶梵帮嘟嘟扣着衣服的扣子,嘟嘟也学着叶梵的样子,伸出手来笨拙地扣着。等叶梵快速地扣好全部扣子的时候,嘟嘟也完成了一颗。
不过叶梵还是出声鼓励着嘟嘟:“嘟嘟好厉害啊。”
嘟嘟朝叶梵害羞地抿嘴笑了笑,叶梵把嘟嘟抱下床,她轻轻地拍了一下嘟嘟的小屁股:“好啦,去找爸爸吧。”
嘟嘟立即迈着步往门口走去,叶梵跟在嘟嘟的身后,帮他开了门。
嘟嘟哒哒哒地跑向客房,贺寒听到动静,刚好开门走出来,门刚打开,贺寒的腿就被一个小胖墩抱住了。
嘟嘟的冲劲可不小,结结实实地撞到了贺寒的腿上。
贺寒先看了一眼同样跟过来的叶梵,然后一把抱起了小嘟嘟,嘟嘟很依赖地圈住贺寒的脖子。
嘟嘟用对待叶梵同样的招式,在贺寒的下巴蹭了蹭。
下一秒,嘟嘟赶紧直起他的胖身子,啊呀了一声:“爸爸的胡子扎到嘟嘟的肉肉了。”
嘟嘟委屈地瘪着嘴巴,用眼神控诉看着贺寒,还拿着他的胖指头指着罪魁祸首。
贺寒的薄唇微勾,故意逗着嘟嘟:“那嘟嘟不喜欢爸爸了吗?”
嘟嘟睁大眼睛,立即摇了摇头:“谁说的,嘟嘟超喜欢爸爸了,只是不喜欢爸爸的胡子。”嘟嘟在贺寒的下巴上戳了戳。
贺寒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以后嘟嘟每天都监督爸爸刮胡子好吗?”
在叶梵家里,属于贺寒的生活用品不多,贺寒自然也没办法刮胡子,但要是搬了新家,就不一样了。
嘟嘟积极地点头:“好啊。”
嘟嘟又看向叶梵,邀请叶梵一起加入:“那妈妈和嘟嘟一样,一起盯着爸爸。”
贺寒的视线在叶梵身上轻轻掠过,嘴角落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和嘟嘟同时看向叶梵,等待着她的回答。
叶梵被这父子俩盯着,连四周的空气都变得微热起来,她的脸上泛起热意,心跳声清晰。
过了几秒,叶梵依旧给出了她的答案:“好。”
嘟嘟开心地拍着手,而和嘟嘟相比,贺寒的情绪却内敛多了。贺寒看向叶梵的眸色深了深。
叶梵明显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那道视线灼热了几分。
叶梵转移了话题:“早饭好了,我们一起去吃吧。”叶梵率先提起了步子,走向了厨房。
贺寒抱着嘟嘟紧随其后,眼底浮起一抹笑意。
……
第二日,叶梵在家里接到了贺寒的电话,先前她让贺寒调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贺寒会立即前往叶梵的家中,他让叶梵先不要出门。
叶梵赶紧哄睡了嘟嘟,她不想嘟嘟听到这件事情。
十几分钟后,贺寒到了,叶梵给他开了门:“我们去书房说。”李妈还在家里,尽管李妈可以信赖,但是这个秘密至关重要。
贺寒知道叶梵的意思,一路跟着她进了书房。
等到书房上了锁后,贺寒才拿出了陈缘的资料,递给了叶梵:“你要我找的那个人叫陈缘。”
叶梵立即从资料袋里拿出陈缘的资料,摊在了桌上。
叶梵看到资料时,明显怔了怔,但随即又露出了然的神情。
根据贺寒的调查,陈缘是唐家医疗团队中的医生,到现在已经很多年了,说明唐家的人对陈缘还是很信任的。
既然陈缘和聂微如之间有来往,那么陈缘在唐锦的体检报告中做些手脚也不奇怪。
但又是因为什么,陈缘会这么乖乖地听聂微如的话呢?是因为陈缘是聂微如的朋友,还是因为聂微如握着陈缘的把柄。
但是叶梵在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翻出有关于陈缘的部分,表明这些年来陈缘和聂微如都没有来往。
连叶栗之前都没有见过陈缘,陈缘又怎么会突然来找聂微如呢?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古怪。
贺寒的声音沉沉落下:“调查的人和我说,陈缘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她欠了不少赌债。”
“因为这个原因,她的丈夫和她离了婚,女儿也和她不亲近。”
叶梵立即把资料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记载着陈缘欠钱的记录,数额很大。之前陈缘也欠过赌债,但是并没有这次这么多。
依照陈缘之前的所作所为,她的积蓄不足以支付这么大的金额。
如果陈缘和聂微如的突然见面,只是为了要向聂微如要钱,那么她们之间只会不欢而散。
据叶梵对聂微如的了解,聂微如是一个极为吝啬的人,她都不愿意对叶栗花钱,又怎么会把钱交给陈缘。
一个拿着唐锦的秘密威胁着要钱,一个不情不愿地给钱,两人中必定会产生矛盾,引发内讧。
贺寒见叶梵看得入神,不由出声:“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叶梵抬起头看向贺寒,她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这件事说起来很复杂,等到事情有了进展,我再全部告诉你。”
现在叶梵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她想找到一个突破性的关键证据,再找贺寒帮忙。
而且如今这件事情都在调查阶段,叶梵只能等着聂微如和陈缘自己露出马脚,这样才能一击必中。
……
聂微如正坐在家里,距离陈缘来到她家已经过去了几天,她在想那日陈缘说的话。
“三十万,一星期内给我,一分都不能少。”
她呸了一声,什么人啊,好端端的来敲诈,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聂微如脸色沉了下来。
她的存款总共还有35万。
单凭她自己,肯定赚不了这些钱,这些钱都是以前叶梵给她的。
谁料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叶梵就不听她的话了,连家都不回,钱也不给,早知道,她就该多要一点。
想到这里,聂微如对叶梵又讨厌了几分。
聂微如继续想,当时,她和陈缘说自己没有这些钱,当然是骗陈缘的。她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掏空了自己的家底,这才是傻呢。
聂微如想到自己被陈缘胁迫,受制于人,眼底又闪过恨意。
这可是30万啊,普通人要攒多久才能攒到这个数目,她就这么全拿出来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最主要的是,拿了这笔钱后,万一陈缘还和自己继续要钱呢?那不是无底洞吗?
聂微如这回自己都有些后悔了,当初她为什么不和叶梵弄好关系,如果她们关系好,现在这笔钱就可以由叶梵出了。
聂微如忽然起了一个念头,她向叶梵要这笔钱怎么样?
但是,她总觉得叶梵现在聪明得很,如果她向叶梵要钱,如果被叶梵发现不对劲怎么办?
更别提这件事还和唐锦有关,唐锦的事情暴露了怎么办?
聂微如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聂微如一计不成,又生了一计,她拨通了陈缘的手机。
陈缘先问道:“你钱凑齐了?”
聂微如沉默了几秒,然后她小心地说:“30万,数额实在是太多了。”
陈缘的声音立即冷了下来:“所以你是打算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