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披着被子连滚带爬地来到梵途身边,然后向他的右手望去。
他的虎口处被刚才那鬼东西的獠牙刺穿,黑洞洞的却并没有血迹!
此外两个黑洞之间又有一排小小地齿印,皮肉也被咬的绽裂开来,可奇怪的是依然没有出血。
“老板,你没事吧?”我脑袋刚探过去,梵途的手猛地缩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来将那只受伤的手背在了身后。
“你让我看看,严不严重啊,你家里有医药箱吗?我简单替你处理一下!”说着我忍不住就转到了梵途的身后,那样深彻的伤口我刚才不看则已,一看之下就闹心起来。
梵途伸出左臂一下子就把我挡回了沙发处,他头也不抬淡漠的说了一句:“不碍事。”
我心说,怎么可能,刚才那样的伤口我都看着了!
可是梵途脸色一脸的漠然我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梵途矮身就将脚下的那个纸人扶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那小鬼头趴伏过的缘故,那个纸人的身躯已经完全变形,脑袋也被砸扁了。梵途看着那个纸人的时候神色微微的就变了一下,怎么说,那样的神情里面有点可惜!
有没有搞错,梵途对着那么一个纸人感情流露却对站在旁边的我这么一个大活人置若罔闻冷漠不已,这样的画面光是想想就觉得很诡异吧!
梵途正了正那个纸人的脑袋,然后将那个纸人重新摆在了窗帘之后,他抬手拉上窗帘然后才转过身来看向我说:“放心,它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我点点头但还是下意识的握了握裹在身上的被子,心中想的却是,应该?你到底有没有谱?万一一会儿它再折返回来我咋办?
梵途说完这句话也就不再看我,他伸出左手握住了右手的伤口,看样子是准备折返回卧室。
“老板……”眼见他脚步移动,我下意识的就喊了他一声。
梵途驻足,回头望了我一眼示意我有话快说,有那啥快那啥!
“老板,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梵途依旧是淡漠的看着我,惜字如金。
我讪讪地笑了起来,我这个人性格本来还算直爽,之所以现在吞吞吐吐的确是因为接下来的话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我讪笑了半天又不能让梵途干等只好硬着头皮开了口:“那个,老板,后半夜您能不能陪我睡?”
“……”梵途盯着我的目光骤然眯了一下。
“呸呸呸!老板,您千万别误会,我不知那个意思!我是说,您能不能陪我在沙发上坐一会?我胆小,刚才那么一吓,我这心脏跟胃都有点受不了!”
我真是没有撒谎,高度紧张后引起的生理呕吐感让我忍不住的干呕。
不知道是不是我虔诚又哀求的目光恰好触碰到了梵途哪一条还算敏感的神经,他脚步一顿就真的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