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邪性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边,身为职业道德,梵途一定会感兴趣。
果然,梵途就皱起了眉头。
“这件事啊,被闹的沸沸扬扬的,后来镇政府来了人,给死伤的家属一笔封口费,不让我们造谣生事。”老板娘说:“说是帮我们从上头调人过来帮着调查,但是一连好几天了都没调查出个所以然来。”
“反倒是这事从网上传开了,不少吃饱了撑着的年轻人就跑来寻求刺激,这帮熊孩子……”
“老板娘,我们要两间房!”梵途从来都是讨厌聒噪,也不喜欢听别人讲故事,直接了当的打断了老板娘的感慨。
“哎哎!好嘞!”老板娘点了点头就去柜台查看了一番:“唉,不好意思,就只剩一间大床房了!”
纳尼?你是在逗我吧?
你这旅馆能住满客?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老板娘,你们生意这么火爆啊?”我打趣。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最近来寻找刺激的年轻人特别多,来村子里人也是形形色色,要不然我这小旅馆一年都没有几个人啊!生意不好做啊……”说着说着,老板娘又感慨上了。
“开房间吧!”梵途明显的不愿意听老板娘的唠叨,淡漠的开了口。
“好嘞!”老板娘看了梵途一眼就乐呵了起来转头看到我抿嘴一笑:“瞧瞧,这小伙子都急不可耐了!”
我当然是明白老板娘的言下之意,心里那叫一个尴尬啊!
我心说,您赶紧闭上嘴巴,要不然惹恼了他,你这宾馆估计也开不安生。
“201,就还这一间了!”
梵途从老板娘手里接过钥匙,单手挽着我的胳膊搀扶着我就上了二楼。
宾馆本来就不大,总共也就十来间住房。
回廊里是那种水泥地板,看上去条件十分简陋,不过好在收拾的还算干净。
梵途开了门,我们就进了房间。
房间果然只有一张大床,床头开着暖气片,墙壁上悬着一个小匹空调。
床上的被子跟床单别具特点,不是纯白而是乡土气息浓郁碎花蓝!
这个时候有地方安身就不错了,我倒并没有其他的奢求。
梵途应该跟我想的差不多,神情上还是一贯的从容淡漠。
“脱了鞋子,我看看你的脚!”梵途最先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我坐到床上,脱掉了脚上的短靴。
我的脚还好,只是麻木到失去了知觉,但是我的脊背一定伤的不轻,我这一抬手臂,扯动脊背就传来一阵撕扯的剧痛。
梵途见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跟着眉头一皱。
他矮身看了我右脚一眼。
右脚脚踝处一圈乌青,不过现在已经有了慢慢消退的迹象。
“没事了!”梵途伸出冰凉的手指,在我的脚踝处按压了一圈,就直起身来。
我艰难的脱掉外套,就觉的脊背上黏黏的,里面的打底衫紧紧地黏连在了脊背上。
这种感觉很不好,我几乎能确定脊背上应该是出了不少血。
“别动!”梵途忽然开了口:“你的衣服已经贴到了伤口上。”
“嘶……”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摸,一动,就是一阵刺痛。
“把衣服脱了!”梵途看着我,面不改色!
当着你的面脱衣服?好歹我也是女孩子,这样不好吧?
不过从平时梵途那种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性格来看,他应该也不会对我做什么吧?
不过他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太监还有需求呢,更何况是他应该是硬件齐全正常的男人。
该死,他正不正常管我屁事,他这是想帮我处理伤口,我脑子是不是秀逗了!
再说了,我如果要去医院,有可能是男医生帮我处理,所以干脆就把梵途当成一个不分性别的医生呗!
我只能这么安抚自己。
“那你先去洗手间,等我脱完……我再喊你!”我偷偷的瞄了梵途一眼,说这些话,自己忍不住脸都红了!
梵途的眼也没有眨一下,淡定的不像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他大概不想跟我废话,直接去了洗手间。
看着梵途离开,我才稍微松了一口,心说,没准梵途就把我当成了一只发育不良的小鸡仔,是我自己想多了。
艰难的脱掉无边的毛衣,发现上面的确就沾染了一片血迹。
最后我扯掉胸衣把它藏在枕头底下,留了一件薄薄的贴身背心,然后俯身趴在了床上。
“我准备好了……”我冲着洗手间喊了一句。
话音一落,我自己都觉的心中一颤,这都什么跟什么,现在脱了衣服在吆喝这么一句,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要侍寝的架势啊!
吱呀一声,洗手间的房门被打开,梵途就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