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裏要介绍下给我开车的司机,他姓梁,据说爷爷是潮汕那边过来的。在广州开出租好多年了,对广州大大小小的风土人情都很了解。开黑车赚点外快也不是第一次,收费不是很贵,还算良心。今年也快将近五十了,据说还是头几批拿到驾照的老司机。这裏特意介绍一下他也有我的用意,因为在之后的调查过程中,这位姓梁的师傅还帮过我不小的忙。
坐在茶楼里望着对面的白色大厦,大厦看似普通但其实戒备森严,我光是扫了一眼,就看见首先在大门口茶色的玻璃大门内就站着在至少三名保安。接着往上看,几乎每一个窗口都会时不时地闪过人影,而且全是穿着黑色西装,神情严肃紧张的安保人员。其次。大门口不允许停车,就在刚刚一辆小轿车也就在白色大厦门口停下来靠了靠边,估计是在找路,前后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立刻有黑衣服的保安跑了出来,驱赶着让车子驶离。我在大厦坐了将近一个钟头,居然从头到尾就没看见有人从裏面走出来。换而言之,我可以猜测这白色的大厦不过只是幌子。其实内部根本就没有办公人员,造在市中心也是为了掩人耳目,谁都不会想到夏副所长会将妖物关在市中心,更不会想到这白色的大厦居然不是办公楼。
我喝了口茶,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整个白色大厦可以说是无懈可击,数了数有二十层楼高,天顶上肯定也有人驻守。脑子里寻思着怎么进去呢?难不成提着我的断剑从正面冲进去一通乱杀?
看起来想进去还得好好想个办法,我站起身离开了茶楼。却没想到,在我离开茶楼没多久,刚刚负责给我点单的小哥已经拿起了电话,对着电话说道:“巴小山离开茶楼了,看起来没有任何行动的意向。”
没有叫老梁师傅来给我开车,我自己叫了个出租车回到了下榻的酒店内。调查不能心急,我是一个人,任何过于冲动的行为都可能造成最后失败的结果。我走到门口,却停下脚步这么一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在我面前的地面上,刚出门洒的那一片细密的白色面粉被扫到了两边。这不可能是保洁人员做的,如果是保洁人员,那肯定会将整个地上的面粉都扫干净,而不是扫到两边就停下了。也许是有人不小心走错了房门,猜到了这些面粉。我走到门旁边的窗台上。仔细地看了看,一张藏在窗台角落里的灵符相识被点燃过,表面有烧焦的痕迹。这张灵符其实是我故意放在这裏的,如果真有人企图偷偷进入我的房间,那必定会在进去之前于周围搜寻灵符或者法阵,找到这张灵符并不困难,有意进入我房间的人必定会将这张灵符废掉。看起来,我的房间有人进去过了。
我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接着快步往裏面走了几步,只看见一个人影正坐在床边上,我没和他有任何屁话,抬起手一掌拍了下去。那个人影反应也很快,急忙躲开,我这一掌按在了床上,当时便听见“咚”的一声,要不是席梦思抗压能力够强,估计已经被我一掌给震碎了。
惊恐躲开的人影急忙冲我说道:“别激动,我没有敌意!”
这时候我定睛看去,才发现对我说话的竟然是个女人,长发大眼睛,鹅蛋脸微微有些婴儿肥,还算标致的一个二十来岁女性。化了妆,穿着黑色的羽绒服,神情有些害怕。
“你是谁?谁派来的?”我逼上去问道,她急忙冲我喊:“别激动,我是黎团长派来的。”
“特别行动团的人?”我这才停下脚步问。
“是的。”她急忙点头道。
之后我关上门,发现布置在房间角落里阴暗处绝大部分的法阵和符纸都被她给破坏了,有一些地方还是我觉得特别安全的所在。这女人似乎有些本事,至少能看出这个房间内很多玄机。她见我镇定下来立马自我介绍道:“我叫杨冉,之前一直负责广州这边的一些事物,这次团长给我亲自下的命令。让我来帮你的忙。”
我捡起一张被她撕碎的符纸问道:“这些符纸都是你找出来然后撕碎的?”
她见状立刻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有这方面的本事。”
“能找到我藏起来的符纸算是不错了,你刚刚说你是黎広派来的?派你来帮我什么忙?”我回过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