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愣头青,不会真觉得自己走了大运,老爷子相中了我的天赋或者起了收徒爱才之心。所以才传我如此重要的功法。结合之前他老人家说让我欠他一个人情这件事,我似乎慢慢摸到了思路。
“你是个可造之材,只不过过去修炼的方式太不正规,歪路走的太多。虽然得了很多好处,但让你的根基很不稳定,你的问题不用我多说了吧。军䶮都告诉你了。”
“可您还是没告诉我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功法传给我,您到底图什么?”我低声问道。
老爷子笑了笑说:“孩子别急,我这不正要告诉你吗?三几年的时候。我二十左右,但在家中已经修炼了很多年。虽不问江湖事但国家存亡危在旦夕,我又怎能袖手旁观。于是我重披戎装参军入伍。那时候我一开始参加的是国军,但之后因为受上司排挤所以偷偷出逃,参加了新四军。我是皖南事变中为数不多幸存下来的兵。也多亏了我一身本领。之后重组新四军,我当上了团干部而在那一年,我结识了一个人。他姓崔。我们那会儿都叫他崔小秃子。因为他年纪不大但已经开始谢顶。”
听到这裏我大吃一惊,说道:“崔老爷子?您认识崔老爷子?”
“呵呵,不只是他。姓沙的我也认识,我们三个曾经有一段时间非常要好。经常夜里聊天,缴获日本罐头和香烟后还互相偷摸藏了一些。后来姓沙的和崔小秃子先后进了中华猛虎会。但只有姓沙的留在了中华猛虎会,而崔小秃子回到了部队成了某位首长的勤务兵,我们见面就少了。到了解放战争那会儿,我才和他再见面,而那时候姓沙的家伙已经是中华猛虎会内的干部,爬的比我们都快。但我不稀罕,中华猛虎会就算听起来厉害,可以我当时的实力和我建立的军家在这个江湖中的势力,想弄掉中华猛虎会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大家那时候都是朋友,他攀他的官,我们当我们的兵,本来相安无事。但他后来做了一件事,算是惹上我了。”
我听的时候就注意到军老爷子对两位老人的称呼是不同的,他称呼崔老爷子为崔小秃子,虽然是个难听的绰号,但男人之间叫绰号那很正常反而说明关系好。这一点和女同志之间不同,女同志要是给人家起绰号大部分情况都是因为心中厌恶,而男同志之间骂对方两句傻子,蠢蛋那都说明感情深。但他称呼沙老则是用姓沙的这样的称谓,可见他和沙老之间恐怕是有矛盾的。
果不其然,听到这个份上,他话里的语气便是一转。
“您和沙老有过节?”我犹豫着问。
“姓沙的没告诉你?”军老爷子反问我,我急忙摇了摇头。
“那行,老子来告诉你。姓沙的这辈子就结过一次婚,抢的是他妈的我的老婆!”说到这裏,军老爷子手掌轻轻在桌子上一拍,我便看见坚实沉重的红木家具发出“咔咔”的响声,居然在底下裂开了一道细密的裂缝,这可了不得,他可还没发力啊!
不过更让我震撼的是他说的话,他说沙老抢了他老婆,可我记得军䶮说过他奶奶一直陪伴到他出生后三四岁才病逝,而且沙老那边也一直都是独善其身,哪来的什么抢老婆的说法?
可我看军老爷子的面色也不像是开玩笑,这种事老前辈怎么会拿来开玩笑,心中寻思着,估计这裏面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道道,当下便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您当年的对象被沙老抢了?这事儿太离奇了吧。”我低着声奇怪地问。
“这是我当年处的对象,她叫李玫,是战地医院的女护士。”说话间他递过来一张老照片,很小四四方方的黑白照,我想接但手抬不起来,就抬眼去瞧,一看照片上是一个长发白白净净挺好看的年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