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芦屋家紧锣密鼓打探芦屋芳子到底被关在哪里的时候,我却过回了正常的生活。每天上广沫惠美的课补一补进度。
“这裏我们要注意平假名和片假名的区分……来跟我读一遍。”广沫惠美的课程还是很有帮助的,虽然短时间内没办法给让我对日语融会贯通,但很明显能感觉到我每天都在进步。
“这裏要张大嘴巴……”她的示范也很重要,我对于日语原本没有太多的兴趣,只是为了方便这一年多在日本的生活,但广沫惠美会比较贴心地给我说一些日本的历史故事,我对日本的历史了解的不多,各个时代也并不很清楚。她的故事帮我扫了扫盲,倒是也提起了我的兴致。
“今天我们要说的是本能寺之变,严格来说。我并不认为当年的织田信长不死在本能寺就能够统一日本。相比之后的丰臣秀吉乃至德川家康,织田信长是更霸道的人物。他的性格有一些类似项羽和曹操的合体。但他没有曹操那般奸诈油滑,也没有项羽那样万军难敌的勇武。他更处于中间。而这种性格其实是很符合上位者的。但织田信长性格中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便是太骄傲自大。他的骄傲自大从最后本能寺之变中便可看出一二,他的死几乎是所有土藩将军诸侯的密谋产物。但凡他能放下身段。不认为自己已经是号令天下的霸主,而做到合纵连横,那或许本能寺之变就不会发生,明智光秀也或许没有可乘之机。在他死之前,织田信长自己也一直认为自己能够拿下整个日本,甚至打出日本征服世界。”广沫惠美的观点很有意思,我听后微微一笑没有發表言论。
“好了,今天的课暂时就上到这裏,明天我们再继续。”广沫惠美看了看手表,今天的课程也到了时间。我点点头,收起笔记本正打算寒暄几句之后离开,可就在此时,咖啡馆来了个客人。我起先并没有注意到,但这位客人却径直走到了我的身边然后坐了下来。
“嗯?”我觉得奇怪,咖啡馆里那么多空桌椅他不去坐,偏偏坐在我身边是什么意思?硬要和我拼桌。
“好久不见,巴小山。”声音传来,我回头一看。瞧见坐在身边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在领口上绑着一圈类似黑色羽毛的东西,走路的时候这些黑色的羽毛随风飘荡,洋洋洒洒像极了乌鸦身上的羽毛。
“你们认识?是你的朋友?”广沫惠美笑着问。
我自然是认识身边坐着的这个人,正如他所说,我们也的确是好久不见。但这个人不是我的朋友。严格来说他应该是我的敌人。
“黑鹦,好久不见了,还没死啊。”我笑着说道。
黑鹦怎么会来日本,而且一来日本就找上了我这让我觉得很奇怪。当然,从情况来看,他至少没有一露面就对我动手。身为神门骨干的黑鹦实力是不错的,当年在灵家一显身手和涽亚差不多,都是大前辈级别的一流高手。当年的我或许不入他和神门的眼界,但如今的我倒还真的不是很怵他。
“广沫老师,你先走吧,我和他在这裏叙叙旧。”广沫惠美毕竟是普通人,没必要掺和进来,所以我示意她先离开。广沫惠美也很识趣地将包收拾好,刚对我点了点头告辞后走到了门口却被拦住了。咖啡馆门口站着几个大汉,挡住了其去路。让她回座位上待着。
咖啡馆的工作人员也上前来劝阻,但几个黑衣人非但没有离开放行的意思,反而将他们的手机和咖啡馆内的电话线路都给控制了起来。
“对不起。这是干什么?”广沫惠美和咖啡馆的工作人员急忙走上来质问黑鹦。黑鹦笑了笑道:“我和巴小山有事要谈,你们等一等,等我们谈完了。自然放你们离开。”
说话间黑鹦坐到了我的对面,双手十指交叉在一起。我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几个大汉,皱了皱眉头道:“茶会不是已经做出决定了吗?我人都不在国内,神门还要追杀我吗?”
黑鹦微微一笑开口道:“我来日本可不是为了追杀你,我们神门在日本也有一些势力和经营。只不过不巧的是,我们的经营正好和你冲突了。不是我想找你。而是你一直在妨碍我们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