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太太家中,她购物还没回来。我估计是串门去了,正要上阁楼,没想到隐约间听到地下室有声音,我低声唤了一句:“房东太太?”
老太太对声音很敏感,我刚来的时候有几次走出去打电话,进来后她都会好奇地问我打电话说了什么,并且像模像样地学上几句中国话,虽然她不明白意思。因此平时和房东太太交流毫不费劲。轻声细语说话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我用平时唤她的声音喊了这么一句,但没听见房东太太的声音,倒是地下室内的声音稍微轻了一些。
“房东太太?”我又唤了一声。下面的声音更轻了,这下我心裏可就起疑心了。难不成家里进贼了?在美国尤其是德克萨斯州,小偷闯门被发现主人是可以开枪的。就算你把小偷打死了法官最后也不一定会判你有罪。所以在德州小偷都很小心,被发现后一般都会找机会逃走。而且美国这种独门独户的房子都有地下室和车库,一般来说车库是男人的天堂。裏面放着各种各样机械化的器具,喜欢晚车的人甚至可以将车库改装成一个小一号的修理库。而地下室则是存放杂物的地方,我来房东太太家有段时间了,却没进去过地下室,因为平时地下室是锁着的。
当我发现古怪声音的源头是地下室的时候心裏还觉得纳闷,地下室一般不会放贵重的东西,小偷也应该知道这一点,可为什么还到地下室去了呢?
我走到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口,朝下面看去,地下室的大门果然被撬开了,坏掉的锁头还随意地扔在地上,同时大门敞开着,裏面透出一丝丝的灯光但出奇的安静。或许潜入进来的小偷也发现了我,因此故意没发出声音。
我抬起脚朝大门那边走去,可就在这时候,身后一把铁榔头朝着我的脑袋狠狠砸了下来。挥动榔头的人很明显是想打我个出其不意,这要是换成普通人估计已经中招了,但可惜今天他遇上的是我。抓着铁榔头的手刚挥到一半。突然间被我举起来的右手给抓住了手腕,接着我一个转身,左手跟着举起来掐住了他的脖子。
“啊……啊……”被抓住脖子的人发不出声音,只能怪叫。我一看此人的面容顿时觉得有些熟悉,再仔细一想,这人不正是我白天遇上的三个监视老太太屋子之人其中之一吗?看来还真是遇上小偷了。白天来踩点,趁着家里没人就进来偷东西。
我抓住此人的时候背对着地下室,此刻呼喊中冲出来一个人,也是白天看见的三个人之一。手里举着根大的铁板手冲到我背后想敲我脑袋。这时候,我气劲外放,将此人震的跌倒在地滚回了地下室内,没了动静估计是摔晕过去了。
看见这一幕后,我面前的小偷脸色更加难看,不断试图挣脱我的手可别看我瘦瘦弱弱的样子,但手上有穴海运转真要是比力气,我还真不怕眼前的汉子。结果挣扎了半天,非但没有掰开我的手,反而自己累了个够呛。随后,便被我绑在了楼梯扶手上。再转头看了一眼地下室内,那人依然没有动静。估计真是晕过去了。
白天看见的是三个人,而现在出现在我眼前的只有两个,我透过窗户朝外看去。在路边上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虽然车窗玻璃贴了膜看不清楚,但从车窗打开的缝隙中飘出来的烟雾能看的出来,裏面应该有人在抽烟。
司机正坐在裏面抽烟呢。打开一条缝让烟散出去一些。这时候听见有人敲车窗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人得手了,便开了车锁。感觉到有人坐进来后便问道:“东西呢?”
“什么东西?”已经坐进后座的我问道。
“白痴吗?圣物呢?拿到了吗?”司机说了“圣物”两个字,虽然我英文也不是特别好,但还是能听的懂。
“圣物?什么圣物?”我奇怪地问道。
“你是白痴吗?还需要我重复多少遍?你的声音怎么也变了?口音为什么变的这么奇怪?”他一边说话一边回头看来,这一看这家伙的脸色登时一变。因为他看见的不是自己的团伙成员,而是一个我的脸。
“你好。”我笑了笑,接着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一拳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