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安郡。
水军营寨。
长江边,柳娉这几天是吃不好睡不着,整日担心受怕,每每听到东都水军传来的枪炮声,他便背脊发寒,那种力量让他实在无法抵御,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柳娉,明国水军上将,关着宝安郡、北郡上万里海域,可谓是位高权重,其声威一点不必刘长满低。
其实在前几天他就先撤退了,面对东郡水军,他没有丝毫胜算。
柳娉年近四十,长着两缕胡须,此刻坐在军营大帐中,一脸苦色。
“都说说,如何退敌?”
看向下方坐着的十几个将领,柳娉说道。
“上将军,敌人的攻势您也看到了,我们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的,昨日若不是我手下士兵拼死抵挡,营寨早就丢了,末将建议,立刻退走,否则,留在这裏断无生路。”
说话的是一个副将,身形偏瘦,很是机灵,一看就是个狡猾之辈。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点了点头,事情就是如此,面对东郡现代般大军,普通士兵如何可敌?
“你说的是在理,可上面没有传来军令,我们怎么能擅自撤退?这是要担责任的。”
柳娉道。
副将道:“不管怎么,这水寨无论如何也守不住了,再不走,都得死。”
所有人低头,默然无语。
柳娉想了想,道:“这样吧,从明天起,我们且战且退,并且向北都说明缘由,想来丞相也无话可说。不是我们不守,而是已经尽力了。”
“将军高见。”
“对对对,我等遵命。”
所有人面色稍喜,这样才对嘛,只要决定了要撤就好,就不用死了。
七天后。
千竹山。
“陛下。青阳城守军全部溃逃,我方将士已经占领全城,郑立和新四军与城南五十里处安营扎寨,相互形成策应之势,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只等宝安郡战事明朗,就可以出兵投入战场。只是。”
茅屋之中,一个锦衣衞拱手说道。
王旭道:“只是什么?”
锦衣衞道:“只是小将军福叙,亲率两万精锐先行。七日内纵横八百里,目前据此不足百里了。”
“嗯,他此举用意何在?”
“不清楚,也许是军机处的命令吧。”锦衣衞道。
王旭罢了摆手:“你先下去吧,一有情况,即刻来报。”
“诺,属下告退。”
锦衣衞退走。
王旭起身取来地图,将其平坦在桌面上。
“据此不足百里。这是要去哪?”
王旭敢肯定,福叙这样做。绝不是擅自行动,一定是受了军机处的示意;福叙的性格和其父福康安相差不多,都是严格执行命令,对于这一点,王旭最清楚不过,这也是他最欣赏两人的地方。
“不是擅自行动。用意在哪呢?深入境地数百里。”
看向宝安郡腹地,千竹山再往东,就到了战场,绝对不能再前进,可若是驻军在南面。有何南都的士兵相档,这样一来很不利于战事发展,驻扎在北面就更不行了,那里是北郡边界,如果被围,四处受敌,立即就会成为孤军,虽然蔡文卓不敢把这两万人怎么样,但是韩书画绝不会这样拥兵。
张猛呵呵道:“这小子像我,啥也不怕,竟敢孤军深入,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