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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局里审讯的时候，犯人非常配合，甚至根本无需过多询问，他便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东西全都说了出来。

老杨故意模仿他的行为举止和说话语气，“人是我杀的！尸体也是我放在了警局门口，其实当时我是想过来自首的，但是那样的话知道的人就太少了，所以我就去叫了记者过来，我一定要确保所有的电视节目上都能播出我这张脸！”

老杨恢复正常，继续说道：“当时给我的感觉就是这个人想出名想疯了！后来他告诉我们，他还杀了不少人，但是一天不在电视上看到自己的新闻，那么他一天不会说出尸体埋在什么地方！当时我们都很气愤，用尽了办法，可他就是不说！你也知道，咱们国内不实行刑讯逼供，要不然的话，非得打着这孙子满地找牙不可！”

“后来没办法，上面的人还是同意了他的这个要求。十三年前的晚间新闻，我还记得很清楚，每天晚上七点开播，当时便报道了这件事情，几乎全国人民之中一大半都知道了，他也真的成名了。”

“后来他才告诉我们那些尸体都埋在什么地方，经过挖掘之后，确定那些的确是人的骸骨，而且和他所招供的信息完全符合，杀人手法还有死亡时间都相差无几，我们便认定他是凶手，将其送到了法庭之上。”

听完之后，我眉头紧皱，总感觉这其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我给遗忘掉了，但是一时之间根本想不起来。

“那当时你们调查和这个犯人有关系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记得，当时这个人在井下上班。”

嘉市以前有一处煤矿，后来开采不出煤来，就关闭了，那个时候，矿工也是一份非常不错的工作，虽然有些苦，但是不管是待遇还是工资方面，都比一般人更多，只不过一同伴随的还有危险。

“杨警官，那当时这名凶手有没有比较亲密的人？”

“亲密的人还真有，他的家人还有他的两个兄弟姐妹。”

我有些疑惑，“家人？不是说他父母早逝，是跟着家里的老人长大的吗？”

“话是这么说，但是那个时候家里孩子多，亲戚也多，所以他还是有不少亲人的，另外他还有一个堂哥和一个堂姐，平日里他们也都有所来往。”

“那当时他被抓了之后，他的家人有没有什么反应？”

老杨仔细回忆了一下，最后摇头，“没有！唉，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还真不记得这件事情了！好像从头到尾，他的家里人都没怎么出来过，就只有调查的时候配合我们工作，后面他入狱，包括被判处死刑的时候都没有一点动静！”

这种情况，倒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毕竟在十几年前，杀人嫌犯那可是会连累一家人的！他们悄无声息，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我还是决定去他的家里看看，“杨警官，你知不知道后来他这些亲戚都搬到什么地方去了？”

老杨摇头，“这我哪知道啊，这都过去十几年了，在没在嘉市还说不定呢。不过你倒是可以去他们原先住的那边打听打听，我记得那片老楼后面回迁，给了一批楼房。他曾经的邻居都住在那边，向他们打听应该能有发现。”

说话间，杨老翻了一圈，“奇怪，那盘磁带呢？沈警官，你再等一下，我好好找找，我记得当时应该就放在这里的。这么多年过去。也没有什么人要这些东西，一时之间我还真是有些想不起来！”

我起身告辞，“杨警官，那你慢慢找吧，如果有消息了还麻烦你打个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