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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椅距离草席仅有一步,韩氏双膝跪坐在草席边缘,石青坐下后身子向前突出,距离又拉近了一些。距离近些原本没有什么,糟糕的是两人一跪一坐,一高一低,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跪在男人膝前,免不得会让人产生暖味的遐思。
当然,石青不会产生暖味的遐思,可是,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做主的。石青坦坦荡荡地坐下来,低头一看,除了看见蒙面的白色素巾、裹身的青绸衣袍,还看见素巾之下,青衣皱褶之间,若有若无地露出一线缝隙,缝隙之内,峰峦初起,沟壑隐现,冰肌玉肤,春光灿烂的让人眼花缭乱。
阿弥陀佛,非礼无视石青觑了眼虎视眈眈侍立在侧的中年仆妇,捺下对方乃是有意为之的疑心。
“以石帅睿智,怎会不知贱妾之意”白纱下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清冷,带着些许高洁,白纱下的身子却福了一福,皱褶间的缝隙随着动作不经意地扩大了一丝,微起的峰峦快聚成了波涛。
呼——
石青轻轻吐了一口长气,收拢思绪,目光强自移开,耳听对方说道:“。江屠不过是名下人,所做一切乃奉命而行,并非出自本意,石帅大人大量,何必与其计较。”
“这个。”石青正自措辞,忽然眼光一凝,落到对方双手之上。
那双手仿佛玉做的,纤细美丽,色泽温润;此时正从青葱的衣袖中探出,忽而勾在一起不安地相互揉捏,将洁白的肌肤揉得不时浮出一坨坨红晕;忽而紧紧篡住衣襟,因篡得用力,以至于肌肤上纤细的筋脉清晰可见,衬得整支手似乎透明的一般;忽而五指紧握,豆蔻指甲刺进手心,留下深深的印痕
石青从未见过表情能有如此生动的一双手,在它的诠释下,主人的不安、紧张、倔强等各种心思淋漓尽致地一一展现。
原来她也知道害怕,以前的高傲,倔强不过是逼不得已的姿态。通过那双手的倾诉,石青似乎明白了眼前的女人,神情缓和了许多。
韩氏似乎感应到对方的变化,趁势恳求道:“请石帅垂怜,放江屠一条生路”
“垂怜”二字落入耳中,石青心头一荡,竟有了别样的想法,再看韩氏之时,他的目光开始发生变化。白纱敷面,螓首轻扬,秀气的脖颈挺得很直;这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高傲的不愿在石青面前露出面目,与此同时,她正紧张不安地‘跪‘在一个男人面前,请求‘垂怜’。
不甘地顺从,骄傲地堕落,种种截然相反的情绪混杂在一处,充满矛盾的同时,却让人感觉格外地刺激。至少让石青感到特别刺激,甚至产生出一种撕下白纱,上前推到,彻底征服对方的强烈欲望,把对方的不安、紧张、不甘、高傲通通击溃,蹂躏成温顺。
这是一种强烈的、震撼的、突如其来直击人心的欲望;这是石青从祖凤和麻姑两人那儿得不到的感受;祖凤、麻姑就像是晴朗的天空、碧绿的原野,自如舒心却又无处不在,以至于容易被人忽视。这种感受不一样,像焰火对飞蛾的吸引,如地狱对魔鬼的招唤,即便粉身碎骨,即便从此堕落,也要义无反顾地向前冲,绝不回头
石青凝视着眼前之人,面上平静无波,体内却如火焚烧。这种感觉他很熟悉,这就是该死的一见钟情,他曾经有过,并且很受伤!
草剑!
这个名字就像一把剑,轻轻地、毫不留情地从心头划过,痛得石青骨髓一阵阵抽搐,这种撕心裂肺的痛疼让石青清醒了一些。
虽然没有看到韩氏的面容,石青已经肯定,韩氏和草剑是一类人,是那种受过专业训练、焕发的风情如精雕细琢一般的女人。对,与祖凤、麻姑那种天然的风情不同,这两人一举一止无不透着精心雕琢的诱惑,对男人来说,这是致命的诱惑!
各种思绪纷至沓来,闪电一般划过脑际,石青忽然意识到,韩氏请见自己很可能不是为江屠求情,而是藉机接近自己,展现魅惑的风情。
在她眼里,在草剑眼里,我大概和其他男人一般无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