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谢安寒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们:“你们这次来是因为他们两个?”
“是的。”江冰平静的道:“耿阳秋涉嫌了一桩命案,而安彩恬现在也很有可能和命案有关,不过现在还不能断定。所以我们这次来想要找您了解一下情况。”
“不可能!”
不等江冰的话说完,谢安寒就略显激动的站起身来道:“这两个孩子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怎么可能会杀人?而且安彩恬以前不是你们市里的刑警吗?怎么可能和命案有关系?”
我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这也算是怕啥来啥了。
不过话说回来,耿阳秋先不说,谁能相信安彩恬会和两年前的命案有关系?
即使是我,在没有得到线索的时候也不相信。
我悄悄的朝着蒋雪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该你上场了。
蒋雪朝我翻了翻白眼,轻声的说道:“院长,您先别激动。我们警察办案讲究的是真凭实据,如果没有任何证据的话自然不可能来找您。”
“是的,而且我们现在还没有肯定安彩恬和案子有关系。”江冰也插嘴道。
谢安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重新坐了下去。
过了大约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谢安寒似乎想通了冲我们叹口气说:“你们想知道什么,问吧。”
“安彩恬和耿阳秋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关系好吗?”江冰开口道。
谢安寒沉吟了一下道:“阳秋这孩子命苦,四岁的时候父母出车祸双双身亡,仅留下了年幼的阳秋。而当时阳秋家里也没有任何亲人,所以警察就将要求送入了我们的孤儿院。”
“当初的孤儿院孩子多,老师少。肯定不能时时刻刻的关照着孩子们。还有就是阳秋刚来的时候似乎对这裏的一切都感到陌生,也不和人说话交流,很快就成为了其他孩子的欺负对象。”
我们没有吭声,静静的听着谢安寒讲下去。
“那会儿孤儿院差不多有一百多名孩子,老师却仅有八九个,根本照看不过来。所以阳秋被人欺负,我们早期也不清楚,这件事情还是后来耿阳秋来孤儿院的时候和我们说起的。”
“阳秋差不多隔个几个月就会来孤儿院一趟,而且还给孤儿院捐过很多钱。其中一次我就听阳秋说,他刚来孤儿院的时候不喜欢和别的小朋友说话,所以经常被人欺负。被人欺负的时候周围几乎没人理会他,却只有一个人为她出头。”
“那个人就是安彩恬吧?”我忍不住插嘴说。
谢安寒点了点头道:“没错,那个人就是安彩恬。那个时候耿阳秋四岁,而安彩恬却比耿阳秋大两岁。安彩恬就像是个大姐姐一样照顾着耿阳秋,防止耿阳秋被人欺负。大概是阳秋那孩子天生却关爱,没多久就和安彩恬熟络了起来,人也不像是刚来的时候那般沉闷。也和别人开始交流,但是他和安彩恬说的话最多,玩耍一般也就只和安彩恬一起。”
“之后呢?”江冰问。
谢安寒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说:“这种情况一直维持了许多年。你们也知道,我们市小,而且几十年前的时候市里也不如现在繁华,自家的孩子都养不活,更别说是到孤儿院来领养孩子了。所以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了阳秋十四岁,安彩恬十六岁。”
“按照法律规定十六岁的孩子就不能继续呆在孤儿院了,所以那时候安彩恬就离开了孤儿院。和她关系最好的耿阳秋却又变成了自己一个人。”谢安寒告诉我们:“这种情况其实并没有维持多久,在阳秋十五岁的时候,已经在社会上呆了一年的安彩恬就回到了孤儿院,并且还将耿阳秋给接走了。”
我们几个表面上没有动容,其实心裏已经有了结果。
我们似乎已经知道夏队在整个案子里扮演的角色了!
也似乎清楚那天晚上去找耿阳秋的一男一女是谁了。
“其后的一段时间安彩恬和耿阳秋就很少来孤儿院,时隔最长的一次大约是五年的时间。那次安彩恬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小孩子,我们在那个时候才知道安彩恬已经结婚成家了。对此我们都很欣慰。再来到孤儿院闲聊叙旧的时候,也曾提起过耿阳秋。说到耿阳秋安彩恬依然是满脸的兴奋,还说:阳秋现在可了不得了,已经是身价千万的富翁了。”
谢安寒说到这裏脸上的欣慰之色很浓。
我们也很理解,毕竟谁不想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将来出人头地?
更何况是孤儿。
“最后一段时间阳秋也来过不少次孤儿院,每次来的时候都为孤儿院捐了很多钱。所以当你们说安彩恬和耿阳秋涉嫌一桩命案的时候我是真的不相信。”
谢安寒满脸痛惜的道:“他们两个一起生活了接近十年的时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而我们也都是看着他们长大的人,对他们的为人更是了如指掌。他们怎么可能和命案有关?”
我叹了口气,此刻真不知道要不要将耿阳秋已经身亡的消息告诉给她。
而正在此刻,蒋雪的电话响了。
蒋雪轻声说了句不好意思之后就起身掏出电话,刚刚接通没多久蒋雪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满脸兴奋的看向我们。
“安彩恬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