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们调查名单上那些孩子的家长也都挨个的走访过了。”那名干警小心翼翼的说道:“三十三名孩子的家长有三十名否认说不知道十年前火灾后尸骨是不是自家的孩子。”
“三十名?那还有三名呢?他们肯定么?”我疑惑的看向那名干警。
干警如实的回答道:“那三名他们却都肯定的回答是自家的孩子。”
“这是为什么?不是说十年前六一班教室裏面的孩子都被烧焦了么?那三名家长怎么还能认得出是自家的孩子?”赵继佑皱着眉追问。
那名干警哥们笑了笑说:“那三名家长深信不疑那是自家孩子的原因是,十年前火灾后烧焦的尸体被找到后这三名家长用了最传统的方法,滴血认亲。”
我嗤笑一声不屑的撇了撇嘴道:“他们用的怕是滴骨认亲吧?”
干警哥们点了点头证实了我的说法。
滴骨认亲是滴血认亲中的一个方法,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合血认亲。不过这些都没有最为真实的科学依据,合血认亲就是将两个人的血液滴在一碗有着清水的碗中,若是两滴血融合便是亲人,若不融合便不是亲人。
而滴骨认亲则是将人的血滴在尸骨上,如果尸骨成功的将血吸入那就证明这个尸骨和滴血之人有着血缘关系。
当然,这些只不过是古时仵作的用法。
现代医学科技发达,早就否认滴血认亲没有任何的科学依据。
所谓的滴骨认亲也是如此,人体骨骼上面的皮毛以及皮肉在脱离尸骨之后骸骨就会变得腐蚀发酥,那个时候不管是血还是水都会被骸骨给吸收。
所以这个滴骨认亲法根本就不成立。
从这裏也能够看得出这三十三名孩子的家长都不肯定被找到的尸首就是自家的孩子。
也就是说十年前六一班火灾中烧死的是别人还是那些学生,现在有了准确的讨论性。
“这是你们让调查的四名工人的基本资料。”那名干警将手中的资料放在桌子上后就自觉地退出了会议室。
我顺手拿起一本资料仔细的看了起来。
窦安民,男,四十岁,未婚。现与父母居住在西岭市建安小区,目前无职。
“尚九生,男,四十一岁,已婚。现居住在青泉县安苑小区,曾是九生房地产公司董事长,两个月前辞去了董事长一职,目前无业。”
“袁自成,男,四十一岁,未婚。现居住在西岭市水园小区,无业。”
“程海庆,男,四十三岁,已离婚。现居住在西岭市华茂小区,曾是安民建材市场投资人,两个月前现追回投资,目前无业……”
我们三人放下资料面面相觑。
从这四人的资料中可以看出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现在全部都是无业状态。
不管尚九生的房地产还是程海庆的建材投资,都在两个月前辞去了职位亦或者是追回了全部投资,这裏面或许有着什么猫腻。
“尚九生居住在青泉县,其余三人则都居住在西岭市,我们先取近的再访远,先去尚九生家。”江冰收拾了一下资料后站起身来道。
我和赵继佑没有什么意见,将资料整理好带在身上就跟着江冰离开了会议室。
安苑小区是青泉县为数不多的高档小区之一,魏承业住的地方都没有安苑小区上档次,从这裏我们也能看得出尚九生不是一般的有钱。
过了小区的保安我们将车子停在了尚九生居住的楼前,紧接着便是乘坐着电梯来到了十楼的位置。
尚九生于十年前和妻子郭诗琴结婚,在结婚两年后郭诗琴便是怀了一名男孩,也就是尚九生的儿子,按照资料上的来看,尚九生认识他妻子的时间应该是从安永村小学归来之后。
我们乘坐着电梯来到了尚九生家门前,伸手按响门铃后没有多久的时间一位面色略显疲惫的女子就将房门给我们打开。
按照长相来看这女人就是尚九生的妻子郭诗琴,不过资料上显示郭诗琴今年不过才三十三岁,而站在我们面前女人却远远比三十岁的年纪要苍老许多。
她脸上的疲惫深邃,就连眼圈也是黑的。
“你们是……”郭诗琴怔怔的看着我们。
江冰掏出证件道:“我们是青泉县刑警支队的,想要找你丈夫尚九生了解一些情况。”
郭诗琴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伤痛,她好像有点儿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她略显无奈的错开身子道:“你们进来吧。”
尚九生的家明显要比魏承业好许多,裏面的装修极其豪华,尽显有钱人本色。
我们环视了一圈屋子却发现屋裏面异常的混乱,衣服什么的丢的到处都是。
郭诗琴和尚九生的孩子虽然才八岁的年纪,但也不会幼稚成现在这个样子吧?
这是别人的家事儿我们也不好过问,巡视了一圈后却没有发现尚九生。
我有些疑惑的问郭诗琴:“尚九生不在家么?”
还没等郭诗琴回答,我们就听到屋裏面传出一阵阵响声。
紧接着一个穿着脏兮兮年纪约莫在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从屋子裏面跑了出来,在跑出来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我们。
他表现出的动作让我们大吃一惊,他就像是小孩遇见大人怕生一样很快的窜到了郭诗琴的身边,然后用手抓着郭诗琴的手臂。
明明很大的一个人却说出奶声奶气的话来。
“妈妈……妈妈……我怕……”
我们震惊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面前明显神经混乱的中年人就是尚九生!
而他现在所表现的却让我们不知道说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