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他什么?”我从地上站起身来继续追问着。
郭诗琴面色为难的摇了摇头:“这……这我也不记得,控制不住的时候什么难听的都说一些,人都有脾气,我在好的脾气也禁不住他这么天天的折磨。”
“他那么喜欢抓人你为什么不把他的指甲剪掉?”江冰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尚九生。
郭诗琴无奈的道:“他不让剪。有一次我被他抓伤了,发了脾气硬要剪掉指甲,可是他宁愿剪破自己的手指头也不去剪指甲。”
说着郭诗琴抓起尚九生的手举了起来。
果然在他的小母手指上有一道伤痕,只是我的注意力却被尚九生长长指甲里的泥土吸引住。
我三步并两步的走到尚九生面前也不惧先前他对我做的什么,皱着眉头将尚九生的手举了起来。
我清楚的发现在尚九生的指甲裏面充满了黑色泥土。
“你们家有花圃什么的么?”我疑惑的看向郭诗琴。
郭诗琴缓缓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出了事儿之后看见土就想要去刨,我将这事儿反应给医生,医生说大概是车祸之后引起的后遗症,这种例子很多,医生让我将家里凡是和泥土有关的东西都处理掉,这样还能让他安心休养。他指甲上的这些应该是今天我带他出去散步的时候,趁我不注意他偷偷的挖的。”
我点了点头脑海里联想起尚九生之前所说的刨,心裏慢慢的有了些想法。
我们没有在继续停留在尚九生家,告辞了郭诗琴后便是下了楼上了车。
坐在车里江冰没有着急开车,而是在副驾驶前面的盒子内拿出几个创口贴。
江冰直接无视掉撇嘴的赵继佑亲自用矿泉水帮我洗了一下伤口然后将创口贴贴了上去。
“我说什么来着?四肢发达也有四肢发达的好处,你看你,当时要不是我那家伙非得给你毁容。”赵继佑得意的贱贱一笑。
我白了一眼赵继佑摸了摸贴着创口贴的伤口沉思着不语。
江冰重新回到驾驶位发动起车子,缓缓的开动起来。
车子驶出小区江冰转过头问我们有没有问出点儿什么。
我点了点头道:“尚九生的心智停留在了八岁的年纪,但是有些事情的回答却和他现在的心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我问起过尚九生有没有去过安永村,他的反应很是恐慌和激烈,当我在问他在安永村发现什么的时候他却说有好多的人,不过最后又否认这个说法说看到了骨头……很多的骨头,紧接着他还说在安永村的时候他刨过……但是当我问起他刨的是什么的时候他却突然发病了……”
“也就是说……尚九生确认自己停留在安永村过,而且留在安永村的时候他还刨过什么东西。”江冰疑惑的问道。
我沉默不语的打开车窗摸出一根烟点燃抽了起来。
尚九生的指甲内有着泥土,而他却又对‘刨’这个字有着很深的印象,由此可见刨东西并不是他出车祸之后想起过的,而是在他出车祸前便是有的。
难道真的是在安永村的时候刨过什么东西?
“我让人调查一下尚九生的房地产公司,并且在调查一下他的资金往来,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江冰边说边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懒洋洋的靠在座椅上的赵继佑漫不经心的道:“你顺道在让人调查一下尚九生出车祸的事情。”
“他出车祸的事情?出车祸有什么事情?”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赵继佑懒散的回答:“我就是觉得奇怪,尚九生出车祸的时间是两个月前,而在两个月前的时候四位老师的案子刚刚结束,并且梁青山畏罪潜逃……”
“你是想说梁青山可能和这个案子有关系?”我嗤笑一声,只是还没有过两秒钟的时间我的笑容就慢慢的僵在了脸上。
两个月前!
“有问题!赶紧去西岭市!”我仓促的坐直了身子衝着江冰坚定的道:“两个月前!程海庆的建材投资也是在两个月前撤销了所以的投资,而尚九生也是在两个月前变卖了公司,他们……很有可能真的有着联系。”
赵继佑素来都是这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要不不说,但是说出来的却很有用。
我没有去怀疑这起案子会不会和梁青山有关系,而是怀疑尚九生的车祸真的有点儿问题。
尚九生两个月前出了车祸,没有能力照顾公司的郭诗琴将公司变卖掉。
那……程海庆是怎么回事儿?
他为何好端端要撤销所有的投资?
难道……和尚九生一样都出了一些意外?
青泉县到西岭市大约有一个半小的车程,我们没有敢耽误直接开车前往了西岭市。
路上江冰给西岭市的刑警队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配合我们的工作去华茂小区控制住程海庆。
龙局的能量自然不用多问,凡是在这个省内就没有调动不来的力量。西岭市的刑警支队接到电话通知后立即按照江冰所说的赶到了华茂小区。
等我们到了西岭市的华茂小区时已经是傍晚的五点钟。
下了车在西岭市刑警的带领下我们一路畅通无阻的赶到了程海庆家。
只不过在进入程海庆家门的那一瞬,我心裏不祥的感觉就起伏了起来。
当我们三人站在程海庆的灵位前时,心裏满满的不是滋味。
死者姓名:程海庆。
死亡原因:意外车祸,当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