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我以为我能始终保持平静,最后我发现我还是高估了自己。
江冰依躺在巨石旁纹丝不动的模样让我有些惧怕,我害怕她会一直那样躺着。
那句话我几乎是咆哮出来的,我用枪狠狠的指着元光启,似乎稍有不慎我就会开枪射击。
但是我的动作完全没能让得元光启以及温元恒忌惮,他们连眼皮都没能抬一下。
是的,有江冰在我不敢轻举妄动。说句不好听的,现在他们手上有人质,在保证不伤害江冰的情况下他们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会毫无条件的遵从。
“她?”温元恒眼皮微微抬起看了我们一眼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温元恒和我们的猜测的一样,他有严重的洁癖,放下手头动作的时候温元恒转过身去从怀里拿出一条白净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刚刚不小心滴在手上的鲜血。
鲜血似乎已经凝固,单单用毛巾好像无法擦掉,温元恒用嗜血贪婪的目光看着手指头上的鲜血,到得最后竟然将手指头放在嘴中轻轻吸允了起来。
“如果不是我们的最后一步计划需要她,也不会将她带到这裏来。”手指的鲜血被他吸允干净,温元恒再度的用毛巾擦拭了一下手抬了抬眼皮看了我们一眼不屑的冷笑道:“我还是高估了你们的能力,不过你们能找到通道下到古墓已经不容易了,毕竟你们人类的脑子、智商是有限的,不能我们相比。”
或许是听到他们没有对江冰做什么的缘故,我一直悬着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我也清楚我手中的枪对于温元恒和元光启而言没有任何的威胁能力,不是他们不害怕我手中的枪,而是他们知道我不敢开枪。
我慢慢的将手中的枪放了下来,衝着温元恒厉声道:“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人类,那你们又是什么?”
“主宰者。”温元恒双臂缓缓展开无限享受的道:“我们不是人类,我们是人类世界的主宰者,也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神。”
“一群神经病还自翎为神,我们在你们眼里是弱小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人类,你们在我们眼里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我不甘示弱的与温元恒对视着,反驳着。
温元恒却丝毫不动怒,他静静的拿起房在一旁的柳叶刀,然后轻轻的用柳叶刀划开自己的手掌。
殷虹的鲜血立即从他的手掌蔓延开来,但是温元恒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怎么样?现在看到我们的能力了吧?”温元恒极度自信的看着我们。
“……”我和赵继佑对视了一眼,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势不符合,我恐怕会当场大笑出来。
温元恒所指的应该是他把自己的手指用手术刀划破流血,然后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也不显得疼痛,这在他眼里似乎是我们所有人做不到的,因此他还将这件事引以为傲。
神经病就是神经病,完全不能用正常的言语与他们交流。
见我们一行人都在默默的看着他,温元恒自认为我们是害怕了。
他重新放下柳叶刀轻声对我们笑着:“你们好像很想知道这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们依然保持着沉默,不过心裏的确想知道这一切的来龙去脉,现在我们虽然猜测出了许多,但远远的还不能够将这整件案子给圆满的演绎出来。
温元恒看了一眼旁边一言不发的元光启淡淡的笑道:“现在时间还早,既然你们想知道,那我就不妨坦白的将事情告诉你们。”
他应该是在等待着什么,说话的时候又看向了元光启。
我注意着元光启的动作,他站在那里不急不躁缓慢的进行着手裏面的工作,他不断的将一个个空出来的血管倒满鲜血,然后又放在一旁,那一大堆的血管很有顺序的被摆放整齐。
“我的确不是杨子平,他也不是梁青山。正如你们所说那般,我就是温元恒,而他……也就是梁青山。”
这一切在之前我们就已经猜测调查并且确定,所以温元恒说出来我们也不显得惊讶。
我目光注视着元光启,生怕他在暗中有所动作,温元恒的话被我听在耳中,我静静的开口道:“十年前你们杀了梁青山和杨子平并且冒名顶替了他们,我倒是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瞒过所有人的。”
这是我们一直都想知道的答案,温元恒和元光启到底是如何做到天衣无缝隐瞒了所有人,蛰伏在安永村十年!
“这并不复杂,反而还很简单。能够永远保守秘密的就只有死人,知道我们俩身份的人事到如今已经全部死了!”温元恒平淡无奇的解释着,仿佛人命在他眼中弱小的犹如蝼蚁一般。
知道他们俩身份的人事到如今已经全部死了!
知子莫若父,杨子平的父亲当年还活着,杨子平是他看着长大的,杨子平有什么生活习惯他再也清楚不过,也就是说杨子平的父亲很有可能知道当时的杨子平并非是杨子平。
十年前的时候杨子平的父亲因为心脏骤停救急无效死亡,现在看来那完全不是救急无效而死,而是被温元恒和元光启二人杀害!
最知莫若枕边人,元光启对待梁青山的母亲和妻子用的一样的手法,也就是说梁青山的妻子根本不是被人仇杀,而是被元光启杀害!
从我们接手这个案件他们都在用谎言将我们圈起来,圈到我们一直沉浸在调查谎言的事实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