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静的问:“他们是不是发现死者之后就报了警?”
“是的,发现死者以后就给我们打了电话,也就是刚刚没多久。我们还都在龙塔山那边。”
我和江冰面面相觑,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按照我们的猜测这整起案件的凶手应该是黑袍男人。
如果按照时间推算的话,窦安民夫妇被杀的时间应该是四十分钟以前,如果是四十分钟以前的话,那么黑袍男人还在和我们斗法,既然在斗法那他是如何分身杀掉窦安民夫妇的?
事实上答案就只有一个。
凶手不止黑袍男人一个人!
我恍如大悟,终于明白在黑袍男人和赵继佑斗法的时候为何起初黑袍男人一直忍让,他不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杀我们,而是他也在拖延时间!
我们拖延时间是等警察赶来,他拖延时间是想将我们拖住等待同谋杀害窦安民夫妇!
我深吸一口气心裏感觉到处处惊险,原先我们以为是我们占据上风,殊不知一步一个脚印的都在被别人算计着。
黑袍男人有道行,难道他的同谋也有道行傍身?
我们不知道,但是我想终归有一日我们会再次遇到他们,只是不清楚等在相遇时是吉是凶。
窦安民夫妇的死亡现场还没有勘查,三名刑警守在院子里,窦安民夫妇屋裏面出现状况他们三人不会不知道。
但是他们三人却的确一点动静都没有发现,明明还处于争吵的夫妇在短时间内却停止了争吵,等到发现时已经撒手人寰。
事实上这起案子要是只看表面,很容易联想到是三名刑警玩忽职守。
但是如果凶手是道家的人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我们走进屋子的时候闻到的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窦安民和刘晓赐夫妇面色惊恐、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地上除了两具尸体之外还有不知道多少碗盘以及一些易碎物品的碎片。
“检验结果出来了没有?死者是怎么死的?”孔正扬看了一眼死者问向一旁的法医。
法医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些心有余悸的说:“死者身上没有明显伤口……”
“怎么可能没有明显伤口?血腥味那么重。”孔正扬皱着眉戴上手套伸手去翻看窦安民和刘晓赐的尸体。
尸体被孔正扬翻看,身体从头到尾的的确确都没有发现明显的伤口,但是那血腥味却的确是从死者身上传出来的。
“把尸体运回警局,做解剖就能知道结果了。”我看了一眼尸体心平气和的道。
站在一旁的法医点了点头让人开始搬运尸体。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江冰见我胸有成足,不仅疑惑的问我。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江冰瞪了我一眼打了我一下。
我深吸一口气道:“窦安民和刘晓赐身上没有伤口,但是却有很重的血腥味。我接近尸体的时候发现血腥味是从他们的鼻孔和嘴巴里传出来的,血腥味从鼻口传出那应该是腹内有问题,所以我才说解剖之后就有结果了。”
“孔队,这裏有线索!”我话音刚刚落下一名干警就急促的叫道。
我和江冰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朝着那名警察身边走去。
干警两指间似乎捏着什么,但是我却完全的看不到。
“专员,孔队,你们用放大镜看看。”干警兴奋的将放大镜递给我和孔正扬。
我拿起放大镜放在眼前看着干警两指之间捏着的东西,紧接着便是惊讶了起来。
“是什么?”江冰疑惑的看着我,我默不作声的将放大镜递给江冰。
江冰接过放大镜朝着干警两指之间看去,片刻后江冰错愕的道:“绳子!好细的一根绳子!”
那的确是一根绳子,一根细到如果不用放大镜看就很难发现存在的绳子。
“嘿,我刚刚从这走过去觉得有什么东西挠我脖子,一连两三次都这样,要不然我拿着放大镜恐怕还看不到这玩意。”干警摇了摇头郁闷的说:“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有根绳子?而且还是那么细的绳子。”
我顺着干警看得地方望去,发现那根极细的绳子似乎是从屋顶放下来的。
“孔队,你安排人上屋顶检查一下。”我想了一下对孔正扬说。
孔正扬点了点头安排人上屋顶检查,我则是又一次将目光放在那根绳子上。
“你把绳子放开。”我拿起放大镜对干警道。
干警点了点头缓缓松开捏着绳子的手指,我用放大镜仔仔细细的看着那根绳子。
细小的绳子被放开后慢慢的飘动着,我耐心的等着绳子稳定下来。但是看着绳子顺着下来的位置我却是惊讶了起来。
绳子不偏不倚刚好落在桌子上的杯子里!
桌子上有两个杯子,从杯子里剩下的水不难发现应该是窦安民和刘晓赐夫妇将这两杯水喝掉的。
绳子是顺着屋顶下来的,而下来的位置又不偏不倚的刚好是杯子里……
我瞪大眼睛将袖子卷起来,露出胳膊然后在另外一个杯子上面随意的扫了一下。
有感觉!
我拿出放大镜再一次专注起来,在放大镜下绳子显而易见,我一把抓住绳子对江冰膛目结舌的道:“我知道凶手是怎么杀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