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帝辛杀之,至于将帝辛杀掉以后该当如何,我却一无所知。
久久无眠我也没有继续睡下去,起身穿上衣服提了一壶茶想要去屋外喝两杯。
刚刚拿起一个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我意味深长的笑着,然后又拿起一只茶杯。
我身体里有五颗舍利护身,双目也早就开了阴阳眼,门外的种种我看的一清二楚。
巨大的道法屏障将整个院子包裹了进去,唯独三间房子未在其中。
这般高深的法力即使真人不露,我也知道是谁来了。
我淡定从容的走进道法屏障之中,平静的坐在石凳上,挥手之间散去石桌上的灰尘,然后将两只茶杯放在桌子上。
“既然来了,就现身一见吧。畏畏缩缩,可不是帝王之范。”我轻笑着开口道,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我相信他能听到。
我微微抬头,看到帝辛出现在门外。
他伸手轻轻推开残破的木门,仅仅迈出一步便是出现在了我面前。
我眉头不着痕迹的一皱,惊讶的发现帝辛的法力似乎比先前还要强上许多。
难道他已经取回了全部法力?
我故作平静,挥手间茶壶便是飞起,将两只空杯斟满。
“昔日你敬我一坛酒,今日此地为佛门重地,不宜饮酒。以茶代酒可否赏脸?”我微微一笑,举杯自酌。
帝辛平静的一笑,挥袍而坐,脸上的威严之色使人拒之千里。
他端起茶杯,道:“地藏的脸,孤怎能不赏?”
“我不是地藏,最起码目前不是。”我放下茶杯,挥手时茶壶已经飞起。
帝辛微笑,手掌抬起,手指轻点,刚刚还有所动作的茶壶竟然开始停留在空中。
“借花献佛,这一杯孤来斟可好?”
我眉头微皱,从茶壶中我能感觉到帝辛源源不断注入的法力,我深吸一口气自认为自己有些不敌。我现在心智不坚,若是强行动用佛学法力的话,恐怕会入魔。
道法屏障中赵继佑等人完全不会知道这裏发生了什么,即使这裏出现了天大的响声,赵继佑几人也是闻所未闻。
我咬了咬牙缓缓伸出手,悬浮在空中的茶壶开始慢慢的向着我这边飘来。
“此地是佛教之地,来者皆客,岂能由帝王亲自动手?”
帝辛面色古井无波,轻笑着,握紧五指:“孤今有意反客为主,既然地藏坚持,那这杯茶孤就先给地藏斟上。”
“吾等凡人,怎能承受的了帝王斟茶?这一杯还是先给帝王斟上。”我轻声一语,挥手间茶壶又一次飞到帝辛那边。
看似平凡的互斟,其中却蕴含着道道杀意。
我相信若是稍有不慎,我很有可能会死在帝辛强大的法力之上,反而言之帝辛也是如此。
“地藏三界之最,六道独重。孤不过是人界天子,这有何不可?”帝辛面色依旧平淡,手掌微微用力间,茶壶又一次朝着我这边飘来。
我面色微微一变,手掌微微用力,金色的法力从手中飘出环绕着茶壶不断来回旋转。
我隐隐之间感觉帝辛比我要强上许多,口头之争也懒得去说。
帝辛好似也有此意,不言不语握拳的手微微张开。
茶壶在我们身前来回飘荡,看似轻飘飘,但是裏面的法力有多强也只有我们知道,若是这一击击在别处,天地一震不敢说,山崩地裂还是轻而易举。
我感觉自己有些坚持不住,面色苍白喉咙处也有些香甜,险些没有忍住喷出一口鲜血。
我强忍着将鲜血咽会肚中,手中的法力稍微一减。
“咔嚓!”
悬浮在空中的茶壶随着我法力的减小,终于出现了裂纹。
眨眼间,茶壶便是崩裂开来,茶壶的碎渣以及壶中的茶水,纷纷扬扬四下散开。
帝辛身体像是一阵风一样飘了起来,然后悬立于空中。
我伸手一拍面前的石桌,借力跃起,同样站立于虚空与帝辛隔空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