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你只是订婚了,不是结婚了!”老爷子的神情有些愠怒。“我以为老爷子还要忍上几年,原来,你现在就想把场面弄得这么难看吗?”盛骁靠着椅子,睨着老爷子追问。“你订了一个十八岁的女娃,难道不用守规矩?”“她是我的人,她做错了,我知道约束管教,需要你来操心?”“爷爷说两句都不行?”“不行!”盛骁铿锵有力的回答,“还有你盛老七,如果下次你再没事找事,那么就别怪我事先没打招呼。”盛骁的话落,只听到耳旁啪的一声传来大响。老爷子在餐桌上重重的拍了一声,指着盛骁道:“我倒要看看,你守着这么年轻的小娇妻,能不能长长久久?”盛骁搂着慕七七的肩膀,就这么看着老爷子,毫无惧色。“你们吃吧。”老爷子起身离席,顺便也带走了盛老七和四叔。“老八,你不要每次都和爷爷来硬的,这对七七没好处。”盛老四想想刚才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就觉得浑身竖起汗毛。“我不怕。”慕七七立即出来,表明自己的态度。盛骁顺手抚摸慕七七的头发,嘴角溢出一丝笑意:“不管是软的还是硬的,我决不让七儿受半点委屈,尤其是在我面前。”“万一,爷爷哪天也来硬的呢?”“我耗得起,但是,他耗不起!”盛骁非常坚定的对盛老四说道。“你就继续这么作。”盛父也见不得盛骁这护短的模样,起身离席了。盛骁充耳不闻,直接对慕七七道:“快吃,吃完早点回家。”“我在加油呢。”慕七七歪着头表示。盛家就是有这么几个奇葩,一个是老爷子,专制独裁,想要掌控盛家所有人的命运。而另一个就是盛骁,软硬不吃,看心情办事,谁也别想打压他,同样,谁也别想讨好他。“那行吧,以后除非是什么重要的场合,你们就不用过来吃饭了,省得不愉快。”盛母决定道,“七七,你也不用把你爷爷的话放在心上,你只要记住,你有老八保护就够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我知道,妈。”事实上,慕七七所有的勇敢,都是装出来的,因为她知道盛骁是什么样的人,而她不愿意拖他的后腿。老爷子的压迫,她不是不害怕,但是她必须要有韧性,谁的威胁都不能受,即便是最后要战斗,她也不是一个人,因为她有骁骁保护。仓促的一顿晚餐,盛骁带着慕七七离开,而这时候,盛老爷子和盛老七在别墅的顶楼,看着两人的跑车远去。“老七,替爷爷想想法子,让这两人的关系,不要这么紧密。”“只要老八厌恶了这个女娃,那么我就能直接把她踢出去……”“爷爷,你要知道,动了老八的人,我也会吃不了兜着走的。”盛老七畏惧盛骁。“有我在,你怕什么?”盛老爷子转身,询问她,“不惜动用所有的力量,尽快的让老八厌恶这个女娃,让他们分开,什么法医,我见一次难受一次,年纪一大把了,还要被这样的东西恶心。”“爷爷的吩咐,我焉能不从?”盛老七笑了。说到底,慕七七现在是爱玩的年纪,她不相信,要是有男人对她狂追不舍,她能拒绝这份虚荣心。她要想方设法,从慕七七的各个方面入手,只要让她抓到慕七七和别人暧昧的证据,那么老八那边,谁都不用去说,他自然知道,怎么对待背叛者。而学校,是最容易让慕七七破功的地方。……另一边,回程路上,慕七七已经脑补了一出豪门大戏,不管她愿不愿意,今天看老爷子的态度,是跑不掉了。“爷爷今天暗示,我们还有好几年才能登记注册,算是挑明了,不会让我进入盛家吧?”“你以为老爷子的阴险,只在这些地方?”盛骁一边开车,一边冷笑,“肯定会一边给我塞女人,一边给你塞男人,他一向把感情视为儿戏,也从来不认为世界上有真爱的存在,但凡是长久的夫妻,都是因为权力的制衡。”“还塞?”慕七七震惊了,“有你一个,我就吃不消好吗?”“小东西,你找死?”面对盛骁的威胁,慕七七翻了翻眼皮:“我算是了解你的恶魔因子从何而来了,大概是从小就在骨子里衍生了对抗爷爷的神奇基因……”只是慕七七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这一点,让盛骁很意外。“就一点都不害怕吗?”“只要确定,你不会离开我,我不会离开你,那我就什么都不怕,我才十八岁,什么都可以闯一闯,谁让我这么相信你呢?”在夜空之中,盛骁看到慕七七那双闪烁的双眸,内心很是涌动,因为她的眼睛,在这一刻,璀璨得犹如星辰。大家似乎都在期盼稳定的婚姻,但即便是再稳定的感情,最终都可能分崩离析,所以每个人的婚姻,其实都是在赌博。盛老爷子以为外界的用力,就能摧毁他们合二为一的灵魂?那就试试看吧。以为她年轻心性不定?但其实,十八岁的年纪,更容易为爱奋不顾身。……而另一边,盛茗兰因为老爷子暂时放下了关注的目光,整个人都变得精神了许多。景云见了,也松开了紧蹙的眉宇,阴郁的心情一扫而光。但是,这并不代表盛茗兰就放下了警惕,因为她也在仔细的考虑,景云之前的提议。总是要未雨绸缪,赶快为自己找出一条退路。但老爷子不知道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觉得自己亏欠盛茗兰还是什么,他居然将盛茗兰的人生大事,放在了紧要事情的第一位。最近正在和一个英国的财阀接洽,他认为英国男人,也很适合当丈夫,因为他们看上去,都彬彬有礼。更重要的是,这一次对方也有意愿找一个东方女性做妻子,而在见过盛茗兰的照片以后,非常的满意。老爷子又一次在家庭会议上,提到了这件事,而盛茗兰的好不容易才平复的心情,居然被再次悬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