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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小水和蒋越都不是能做出死赖着不走那样事的人，宏幂送客的态度如此坚决，如此明显，甚至强势的不像刚见面时的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两人也只好起身离开。

大门在身后被毫不留情道关上了，蒋越这次倒是真的相信了曲小水的话：“她还真不像是逆来顺受的人。”

“她承认了，她想杀谢守池。”

蒋越点头：“但是知道了也没什么用，【想】和【做】是两个概念。我们没办法因为这个就逮捕她。”

“我不希望她做傻事。”曲小水边走便说，她回头看着那座房子，就像看着一个正在撕扯着宏幂灵魂的恶魔：“但是她好像不打算就此收手。”

“她说不会弄脏自己的手是怎么一回事？”蒋越问：“是打算雇凶杀人吗？”

曲小水摇摇头：“应该不是那么简单。”想起她家里的摆设，和完全消失了的婴儿用品，曲小水猜测道：“她应该是原本计划在今天就杀掉谢守池的，所以提前把孩子送走了。但是计划中途有变，所以暂时收手了。在我们到来之前就已经收手了。”

“你是说有人制止了她的行动？”蒋越可是清楚的看在眼里，那个女人想要杀人的意愿有多么坚定，绝对不会主动收手的。曲小水都没能劝服她。

“或者说，应该是有人为她提供了更好的杀夫方案。”想起宏幂那嘴角诡异的笑容，还有那句【他马上就要遭报应了。】曲小水不太确定的想。

“你想怎么办？”蒋越停下脚步，看着身旁比自己矮一头的女人，目光坚定而执着。就像中世纪向领主宣誓忠诚的骑士，随时准备为她披荆斩棘：“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曲小水试图用深呼吸来平息此时纷杂的思绪，她推心置腹的对蒋越道：“其实，看到宏幂身上的伤，我是觉得谢守池死有余辜的。”这是她无法对其他人说出来的阴暗思想。这也不是一名警察应该有的思想。

但是一想到那么明媚漂亮的姑娘被蹉跎成这般模样，曲小水就会不受控制的想：这个人当真该死。

“但是我的职业是警察，无论这个人是不是个人渣，他的命都是我们需要守护的。”这是她应尽的义务。不受自己主观思想的影响。

蒋越了然：“你想救他？”

“与其说是想，不如说是职责所在。”曲小水让自己努力忽视心底的不悦，“这个一名人民警察应该尽的职责。”即便是个打女人的人渣。

“你想怎么帮她？”在蒋越眼里，曲小水不会仅仅想救下谢守池的性命，她应该会想办法解决宏幂此时的困境。

“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对策。”曲小水现在最头疼的是宏幂这个主人公的不配合，以及谢守池身边已经出现的杀机。

“这几天，我们多注意谢守池的情况吧。”蒋越安抚的摸摸曲小水的长发，那头柔顺的长发让他这个抚摸的动作有些上瘾。

曲小水已经习惯了蒋越时不时摆弄自己头发的动作了，因此也不再做无畏的抗议，只是拉住那只在自己头上作乱的大手，牢牢的握在手心。“先回家吧。”

蒋越欣然同意。

毕竟是他努力争取到的假期，他宁愿整个假期期间都不会有案件发生才好。

走到家门口附近，蒋越远远的就看到了姥姥正和一个姑娘在大门口聊天。

走近了，两人才注意到，这还是个熟人。

蒋越好奇的问姥姥：“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