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会儿,闲来无事顾晴然画了幅画,画中小桥流水人家。
微波端着一杯茶笑道:“娘娘画的真好,只是这样的景色大概是很难有的把,就算有,恐怕也是我们这样所不能拥有的。”
顾晴然沉默了一下,微波说的她也清楚的很,她只是有些遗憾就是了。平常人羡慕锦衣玉食生活,却不知拥有这无尽钱财的人最向往的是她们这样平凡生活。粗茶淡饭,闲情逸致,是她们很难得到的事。
“是啊,”顾晴然望了眼微波,慢慢拿起茶杯道:“你来王府多久了?”
微波想了想,道:“奴婢从小在王府长大。”
“那你对萧菀儿有什么看法?”
“这……”微波还有些犹豫,又看了看顾晴然淡然模样,握紧拳头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顾晴然也不着急问她,慢悠悠转动着茶杯,轻轻敲打着桌子,一副淡然模样,等着她说话。
微波道:“菀儿小姐从小就很喜欢粘着王爷,只是王爷却不喜欢菀儿小姐。”
这话回答的有意思,顾晴然拍了拍桌子,动作很轻。
微波亦是点头微笑,言语中很是得体,看来是经受过调教的。
顾晴然手下没有人,能用的人都是萧墨给的,尽管萧墨不怎么待见萧菀儿,可那到底还是他的表妹,她若是将来又一天必须要对付她,那肯定是不能用萧墨的人,哪怕他们是夫妻。顾晴然想了想,又望了眼门外,微波似乎是知道了她的心思,上前道:“王妃,小心已经在路上了,等会您就能看到她了。”
顾晴然恩了一句,还是望向门外。小心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女,若说这个世间还有谁能对她忠心,应该就只有小心了。那时候她不受宠,起居饮食都是小心一人照顾从未儿心,这次回来,她也是有打算的,她想要带小心走。
当初她出嫁,王莹就将小心给关了起来,她求了也哭了最后还是没能够把小心带回来,但这次不一样了,她有绝对权力带走她。
等了好一会儿,门外才有动静,顾晴然向门外看着,就看到几个侍卫抬着一个女子,她脸色一冷,微波上前扶着她,走了过去。
一眼就看到小心虚弱的躺在那里,有气无力的模样,似乎是只要一个呼吸间就会消失了一样,她浑身都是伤痕,一条一条的鞭痕,又是一道一道的刀伤。看着她这幅样子,见惯生死的顾晴然眼眶也红了起来。
她不是原主,可也有原主的记忆还有感情在,这会儿见到一起长大的人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她心疼极了。
“谁做的?”微波让侍卫把小心抬了进去,又派了一个人去请大夫,她看到顾晴然冷着一张脸,就问道。
其中一个侍卫道:“听说是这丫头惹了相国夫人,相国夫人惩戒了她。”
“听说?我王府的人也会说听说两个字了?没看到这是王妃的人,赶紧去查。”微波厉声道。
那几个侍卫又赶紧下去了。
等他们下去了,顾晴然才走到床榻旁边,看着小心好好一个姑娘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眼眸渐渐变冷。
“去查王莹有什么把柄,把她的手脚给本宫一一揪出来。”顾晴然淡淡道,眉目里第一次流露出杀意。
微波也知道这会儿顾晴然心情不好,乖乖的点头答应了。
顾晴然这才坐在了床榻旁边,望着小心没有说话。
许是听到了怀念着小姐的小心,原本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小心这会儿竟然说话了。
“是小姐么?”
听到这声音,顾晴然一震忙点头道:“是我,小心,我回来了。”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小心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有了声音。
顾晴然吓了一跳,以为她这是怎么了,上去探了探她的脉搏,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只是的太重又失血过多,现在很虚弱罢了,但还不危机生命。她还活着,真好。
似乎是原主的感情在作怪,顾晴然看着小心,心疼的厉害也恨的紧,有关于原主被虐待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里,她不由握紧了手。
相国府里有大夫,这几个侍卫又来势汹汹直接把人给抬了进来丢了下去,故而顾晴然等了片刻大夫就来了。
“王妃。”大夫先是给顾晴然行了礼才去看小心。
顾晴然也知道自己的医术主要是在法医验尸那块,古人的方子她还真不会开,最后也只是看了看他开的方子。
“小心怎么样?”
大夫一边写着一边认真道:“小心姑娘伤的很重,只是好在没有伤及根骨,还是可以调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