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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瀚敲了下房门,好一会儿,晚晚才探出头来,她的双眼依然红红的,明显就是刚哭过。
事实上,他刚才在门口打人的时候,她的放声大哭就是奏乐,让他越打越起劲。
江亦瀚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才好,这丫头,典型的涉世未深。
“我很感动你这么紧张我,但是,请你相信我,我很会保护自己,真的——”江亦瀚尽量用词婉转:“所以,真的不需要你帮忙。”他不蛮勇,做事之前,他都会想好后果。
晚晚努力扯动唇角,“我知道,我很笨,对不起——”
他不是这意思!她不控诉不抱怨,但是,他知道今天够她受得了,她肯定被吓坏了。
“你今天也累了,去睡觉吧!”拍拍她的脸,安抚。
他不懂,她干嘛要对他这么好?他不过只是个普通室友,她却差点为了他陷入险境!隐隐约约,似乎有个症结点,在等他深入探索。
晚晚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我也去休息了,再见。”他转过身。
晚晚站在原地,还在凝着他的后背,一声不吭,也一动不动。
“你是不是很怕?”叹了口气,江亦瀚回头,实在没法忽视她那强装镇定,却惊魂未定的眼神。
“叶晨他……还会不会回来?”晚晚用很轻的声音问,她极力在克制,让自己不要回想。
“我想,他现在还在门外。”江亦瀚老实回答。
晚晚眼睛睁了睁,她不想太明显,却还是写满惊恐。
“但是,我想,他短期内绝对不会再敢‘爬’进这屋子里。”江亦瀚微微一笑。
这丫头怕事,他聪明到不告诉她,自己足足打断了叶晨好几条肋骨,让叶晨连脚也很顺便的骨折了。
他最讨厌别人罗嗦了,所以,可不想这丫头提心吊胆到罗嗦他一夜。
但是,显然不解释,也有一个坏处。
他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颇讶异的发现,晚晚抱着膝,蜷靠在浴室门口。
“这里……安全一点……”晚晚难为情的解释。
离他近一点,万一叶晨再进来,她可以及时呼救。
被捂住唇差点(强)暴的经历太可怕,让晚晚心里留下了阴影。
刚才,如果他迟来一步,也许所有的一切都晚了。
外面那只猪头不知道被人接走了没有?那一刻,江亦瀚很想带她去看看外面的惨况,但是想想自己很狠地把对方的衣服直接丢进阳台的垃圾筒,害得对方光溜溜一条,实在不好荼毒她的眼睛。
“晚上,你睡觉的时候,可不可以……开着门……”这个请求,无法控制地从晚晚喉间逸出。
平时,他们两个人都是各自锁门睡觉。
江亦瀚看了她一眼,“你回房。”
她这是被拒绝了吗?她没有再说什么,起身,低头,走了两步,回头,发现他跟在她身后。
“房间里窗户都锁好了吧?”他问。
“恩。”晚晚轻轻点头。
她胆子小,每天临睡前都会锁好窗。
“把房间的门也锁了!”陪她到房门口,江亦瀚顿住脚步。
果然,是被拒绝了。
晚晚咬咬唇,点点头,强压住内心的恐惧,乖巧的回房,锁好门。
坐在床上,她发呆,叶晨扑向她的那一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晚晚抱着膝盖,环着自己,做好打算,晚上可能无法入睡。
突然,她听到门口“叱叱”的声音,好象什么家具在被搬动。
她心惊肉跳地站起来,在房门内跺来跺去,不知道该不该开门查看,正在这时——
“是我。”江亦瀚的声音,让她整个人瞬间就安定下来。
“你安心睡觉,我搬了张沙发过来,我晚上睡在你房门口,有事你叫一下或者直接开门。”虽然知道意义不大,但是方才她那双黑幽幽的瞳眸意绪难分的注视着他时,江亦瀚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注定是要做厅长了。
这丫头,一丝一毫的情绪都不会隐瞒,他让她回房时,她的眸底闪烁的沮丧,那么分明。
让她锁门,是因为他也是男人,他不希望自己的男性身份,让丫头害怕。
屋里的晚晚,听完他的话,愣了一下,然后,一会儿后,她露出了感动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