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会场叶令仪的眼中哪里还是那副无波无澜的模样,冰冷的寒意充斥着她周身,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谢宁舟到底是想做什么?
难不成不远万里而来就是为了来探一探她的虚实不成,这未免也太小题大作了,而且更奇怪的是他们二人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此番他这么大费周章的将矛头视线对准自己又是何意义?
过两天便是新年了,这寒风吹来的感觉可真当让人打心底里生出几分寒意,看着湖面泛起的层层涟漪,叶令仪便觉得很是心烦,暨飞翮的回归,谢宁舟的到来,权汐的探究这一切一切背后都充斥着各种谜团,拨不开解不了,这种无力的感觉就像是当初知晓叶家满门被灭之后一样。
叶令仪在外待了许久,等到在回到会场时已经差不多要散场了,叶令仪余光瞟了眼那坐在贵妃身边的纳兰朝阳,只见她面如死灰,一旁坐的贵妃面色也极差,想来便是那朝阳公主和亲一事被敲定了。
叶令仪不禁冷笑,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纵然朝阳公主极近受宠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为了巩固皇权而可以轻易牺牲掉的存在。
纳兰博延宣布这场接风宴结束后众大臣便各自散场,叶令仪和纳兰若尘上了马车后纳兰若尘便问道:“为何出去了这么久?”
叶令仪一手揉了揉眉心:“你以为在谢宁舟闹过那一场后还会有什么消息可以得到吗?”
纳兰若尘见此一把拉过叶令仪,让其躺在自己的腿上伸手去提她揉着太阳穴:“外面风大,你还在外待了许久若是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对于纳兰若尘的动作叶令仪很是意外,不过见他没有什么过份的动作便也不挣扎,不然倒显得自己多想了:“风寒倒不至于,我还不至于这般无用”
纳兰若尘手中的动作很是轻柔:“今晚可看出什么了?”
叶令仪叹了口气道:“管星洲很不简单,而那权汐亦是如此,只不过他应该不是你父皇的人”
纳兰若尘笑了,果然叶令仪的是个聪明人,不过只是一面便洞察出了旁人相处多时都无法看出的东西:“你是如何判断权汐并非我父皇那派的?”
叶令仪道:“权汐的才华绝对比现下他展示出来的要强的多,纳兰博延没这本事做到让他臣服,其次就是权汐在言语间表现的都是为了平衡朝堂的各方势力,丝毫没有表现出偏颇之意,若他真是你父皇的人应当事事与他的实际利益出发才是,显然权汐并没有这么做”
此时纳兰若尘的眼中流露出了赞赏之意:“王妃倒是看的通透,若是王妃是男儿身,只怕这大周丞相位非你莫属”
叶令仪倒是满不在乎的态度笑了笑:“丞相位还是算了,我这人怕麻烦,丞相要管的事多了,我还想多活两年”
纳兰若尘对于叶令仪的回道倒是不觉得意外,毕竟叶令仪可是第一个明明身处要职却选择远离朝堂的大臣,不是她担心自己没有能力混迹于朝堂之中,不过是她不喜欢罢了。
就算是在怎么善断人心,整日里这般勾心斗角只怕也是会让人心生厌烦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