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黎歌唇角处扬起一抹清冷的弧度,似嘲讽似讥诮的迎视着黎夫人:“其一,母亲刚刚明明答应了由女儿来亲自挑选侍女的,那么,不管女儿用什么方法选的侍女,您也无权干涉,如今您却要把我选中的侍女赶走,岂不是出尔反尔、言而无信,让天下的人笑话吗?”“其二,”黎歌转身,扫视了一圈那些幸灾乐祸的待选侍女,目光雪亮而冰冷,气势威严而凛冽:“既然是我们黎府的侍女,那么,主子叫你们干什么是不是应该的?做奴婢,最讲究的就是忠心耿耿!你们拿了我们黎府的银子,却连帮主子摘束花都不肯,可见你们眼里根本就没有黎府的主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黎府里你们才是主子呢!”她转头,看向黎夫人,唇角似笑非笑:“母亲大人,您说女儿说的对不对?”黎夫人气得浑身发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就像打翻了的调色盘一样,难看至极。可是,黎歌说的话,句句都在理,她根本没有理由反驳得了。“对!”黎夫人咬牙切齿,很艰难的才从口中吐出两个字来。她拳头紧攥,尖锐的指甲深深掐进了肉里,粉红色的血肉外翻,鲜血淋淋,可是黎夫人却没有丝毫感觉。此时,她眼瞳紧缩,目光犹如凶狠锐利的的冰刀,死死的盯着黎歌,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很好。”黎歌笑意吟吟,她转身看向之前那些幸灾乐祸的侍女们,双眸似水,带着凛冽的冰冷:“那么,刚才并没有去摘琼花的侍女,你们目无主子,恶言秽语,行动怠慢,本小姐现在责罚你们,各自掌嘴五十巴掌!”她的声音清脆灵动,犹如珠玉击石,清丽小脸上透着不容人拒绝的赫赫威严。那些侍女们被她这股凛冽的气势震慑到,皆是吓得心下一凛,顿时大气都不敢出。可是,也有个别侍女特别胆大的。她们仗着黎夫人可以依靠,便十分藐视黎歌这个五小姐。其中一个侍女不屑的反驳道:“五小姐!你又不是当家主母,我们凭什么听你的?况且,夫人都还没出声呢,你凭什么责罚我们?”其他几名侍女也纷纷不服气的附和道:“就是呀就是呀!你不过是一个庶出的五小姐而已,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们?”黎歌眉梢微挑,懒懒的看了她们一眼。看来,不给这些嚣张的侍女一点深刻的教训,她们大概不知道,谁才是对方的主子呢!黎歌冷冷一笑,声音冷若寒冰:“就凭我是黎府里的五小姐!就凭我也是你们的主子之一,就凭你们不听主子的吩咐办事,忤逆主子!我就有资格责罚你们。”黎歌从容不迫,有条有理,浑身上下透着一种高贵不可侵犯的威严气势。她眸色一沉,目光似水冰凉:“看来,给你们的处罚还是太轻了些呢,你们还有力气在这里嚣张,来人,把这几个顶嘴的丫鬟给本小姐拖下去,各打三十大板!”此时的黎歌,就犹如一座圣洁如雪的冰山,身上透着凛冽肃穆的寒气,让人不敢轻易亵渎。那些侍女皆是被她凛然的气势吓得一惊,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而大厅里的丫鬟们同样被她这冰冷气势吓得心头一震,她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听从五小姐的命令。毕竟,五小姐虽然的确也是她们的主子之一,但是,她是个废材,在黎府里的地位向来是连她们这些丫鬟都不如的。况且,如今夫人还在上面坐着呢!但是,此时面对着黎歌寒冰一般的凛冽气势,她们打心里感到震慑和害怕,所以脸色十分纠结。究竟要不要听五小姐的命令好?“难道,你们也想把本小姐的命令当成耳边风吗?”黎歌见她们迟迟不动手,冷冷如冰的目光从这些丫鬟身上一一扫过,带着刻骨的冰冷。这些丫鬟顿时冻得身子一震,立即诚惶诚恐的点头道:“是!五小姐!奴婢这就动手!”大厅两边站着的七八个丫鬟走过来,就要将那几个出口顶撞黎歌的待选侍女拖了出去。“你敢?”刚才那个叫嚣的侍女尖声叫嚷道,她仰着头,高傲的看着黎歌,面带不屑:“即便你是五小姐又怎样?你不过是个废材而已,我们都知道,你在黎府根本就是一个废物,连我们这些侍女都不如呢!你又有什么资格责罚我们?”听到她这么一说,那些丫鬟顿时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是啊!五小姐虽说是老爷的女儿,但是在府里的地位甚至连她们都不如,又凭什么命令她们?“是吗?”黎歌微微一笑,款步走至那名侍女的跟前,轻轻启齿道:“那我就告诉你,我凭什么可以责罚你?”一股浓烈的寒冷气势忽然笼罩下来,犹如万丈冰山般,冷得人心里都在颤抖。那名侍女心里大惊,一股强烈的恐惧感忽然犹如喷泉般涌上心头。她正想要大喊时——“啪”的一声,侍女被打歪了头,她眼前一黑,只觉漫天星星在转,“噗通”的一声,重重栽倒在地。而她被打的左脸上,已经高高的隆起,肿成了猪蹄。黎歌好不犹如的再加上一脚,那名侍女顿时犹如一抹破布般飞射出去。“就凭我是黎将军的五女儿,就凭这里是黎府,我就有资格教训你这个嚣张狂妄的侍女!”黎歌脸色清冷,声音冷若冰霜,犹如泠泠珠玉一般,狠狠的击撞在大厅里每一个人的心上!她们看得胆战心惊。这个废材小姐,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厉害了?其中包括黎夫人。此时,黎夫人脸上是黑色的,犹如刚从火炭堆里走出来一样,布满了浓重阴霾。“现在,谁还有意见?”黎歌目光冷若冰霜,冷冷的视线从余下侍女的身上一扫而过。那些侍女们下得颈脖缩了缩,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