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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飞飞经过系统已经诊断出贵妃是中了麝香，但宫中人心险恶，当时没说出来。

吃过饭，九公主道：“母妃现在谁都不敢信，也不敢服用太医院给的药，想吃你的那种药丸，你可还有？”

凌飞飞道：“有，我正好制了几种这方面的药丸，想散学后卖到药铺去呢，没想到能帮到贵妃。”

九公主道：“多少银子，本公主十倍付。”

凌飞飞不过是解释一下为什么上学随身带着药，没想到九公主要付银子，笑道：“咱们还用算银子这么见外吗？你这衣裳、这首饰，可都价值不菲呢。”

九公主抿唇笑道：“这倒是，我们无需那般见外。”

凌飞飞手伸进背包，从空间里拿出几包药，“这是保胎的，这是补血的，这是补充营养的。”

找了纸笔，在纸包上写下用量和注意事项。

九公主拿着药，带着凌飞飞去了贵妃的寝殿。

贵妃正躺在床上对着帐顶发呆，听到二人进来，转过头。

凌飞飞跪拜行礼：“拜见……”

“免礼！”贵妃摆手，“私下里无需行此大礼。”

“礼不可废！”凌飞飞还是跪了下去，行了全礼。

她可是明白，贵妃娘娘不是真心喜欢自己。允许自己给九公主做陪读，不过是不能违背皇太后的懿旨罢了。

上位者，也最讨厌挟恩图报、恃宠而骄。

贵妃果然露出满意之色，“免礼吧。”

九公主将药包交给贵妃的贴身嬷嬷，“这是药，你妥善保存。”

贵妃看向凌飞飞，“多谢你了。”

凌飞飞客气道：“臣女不敢当，这是臣女应该做的。”

九公主受不了二人的尬聊，道：“母妃，让凌飞飞看看殿内有何不妥，或许咱们有疏漏的地方。”

贵妃美丽的眸子里寒光点点，“本宫先前被人算计滑胎过，这次是千万般小心，没想到，竟然还是没躲过。”

“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凌飞飞脑海里立刻闪过那些宫斗剧的剧情，道：“吃、穿、用都查了，那闻呢？”

九公主道：“母妃自从怀孕，再也不用熏香了，自己和伺候的人都不许用脂粉、香囊、香脂。”

凌飞飞眯起眼睛，仔细辨别空气中的味道。

浓浓的药味儿，蜡烛燃烧的味道，木炭燃烧的味道，还有饭菜余香，外面传进来的梅香……

凌飞飞在大殿内来回走着，当走到贵妃床前的时候，突然顿住脚步。

她闻到了淡淡的麝香味道，很淡，凌飞飞这个熟悉药材的人若是不用心，都难以发现。

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经常在室内活动的人，在其他气味的掩盖下，就更难发现了。

躺在床上的贵妃见状，神色一凛，“如何？难道问题在床上？”

九公主也道：“不可能吧，母妃命人查了好几遍了，被褥、枕头都拆开过。”

凌飞飞闭上眼睛，将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嗅觉上，在床边转了转，道：“有劳贵妃，先去榻上休息。”

贵妃微微点头，几个宫女过来，将贵妃扶到了软塌上。

凌飞飞一点点地仔细检查，床帐、枕头、被褥……

当掀开最低层的床褥，凌飞飞眉头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