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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飞飞一看碧玉这幸灾乐祸的样子，就知道那个傻缺没好下场，“怎么样了？去跪求六皇子和丽妃救救她一家人了？”

碧玉嗤笑道：“她与刘左相的夫人一起上吊自缢了。”

凌飞飞微微挑眉，“哦？那种人，会这么不惜命吗？”

说着，坐到妆台前。

碧玉替她摘下头上繁琐的钗环，“管她呢，反正死的好！这次皇上为民做主，真是大快人心。”

凌飞飞轻笑：“不过朝廷官员的形象也受损不轻，事情闹的太大，皇上此举也是逼不得已，如果可以，他宁愿悄无声息来处理这件事。”

碧玉将她的头发散下来，用梳子梳理她的头发，“皇上也是，想起什么把刘荣涓赐给六皇子，平白牵累了六皇子的名声！”

凌飞飞说道：“朝臣和皇子们私下都明里暗里的拉帮结派，联姻是最好的手段。如果听之任之就失去了掌控，皇上为了平衡朝堂不得不插手朝臣子女的婚事。”

碧玉感叹道：“皇上真累，也挺不容易的。”

凌飞飞站起来，“是啊，他自己的后宫也得收纳朝臣、世家的女儿，用的着谁家，就宠幸谁家的女儿。

有时候国库空虚了，还得纳富商的女儿入宫。唉！堪比牛郎啊！”

“噗哧！”碧玉和清莲、清荷、倩梅都忍不住笑出声，虽然不知道牛郎的具体意思，但也猜个八九不离十。

清莲笑完马上正色道：“主子，妄议君上，可是大不敬之罪，小心被人听了去。”

凌飞飞探探舌头，“知道啦！这不是没外人么。你们都下去吧，我看会儿书就休息了。”

几个丫鬟都知道凌飞飞的习惯，喜欢独处，也就收拾了东西，退了出去。

凌飞飞转身进了内室，就见端木烨盘腿坐在软塌上，神色好像有些不悦。

微微挑眉，冷飕飕的问道：“牛郎是小官、男宠的意思么？”

呃！凌飞飞一僵，背后说人家老爹是牛郎，还被听到了，这真是……呵呵。

忙转移话题，道：“怎么这几天频繁出宫？”

端木烨黑曜石般的眼眸瞪了她一眼，道：“我在外面督促酱菜作坊的事。”

“哦。”凌飞飞坐到软塌上，从茶桌上的冰盆里拿出冰镇西瓜给了端木烨一块。

端木烨奇怪，“这是何物？”

凌飞飞笑道：“这叫西瓜，我师父出去游历，从沙漠西边的国家得来的种子，我在后院让人种了几棵，你快尝尝。”

西瓜这个时候还没传到中国，她这是从空间抽奖大礼包里得的，在空间种了一块药田呢。

端木烨吃了一口，立刻愉悦的眯起了眼睛，“味道很好。”

凌飞飞自己也拿了一块吃着，“好吃你就多吃点儿。”

“刘荣涓已经死了，接下来该解决李素媛了。”他说的云淡风轻，仿佛这不过是一件最寻常的事。

凌飞飞吃惊，“刘荣涓不是自杀的？”

端木烨淡淡地道：“我让人帮了点忙而已。”

凌飞飞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的可怕，在他眼里，或者说，他们这些上位者的眼里，人命算不得什么。

“那个，李素媛也没做错事，还是慢慢想办法。”

端木烨将西瓜皮放到桌上的瓷盘里，淡漠的道：“她觊觎本殿，就是她的错。”

凌飞飞唇角抽了抽，“那我还觊觎你呢，是不是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