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太子对着柱子认错,突然抱住双臂,跪下大喊:“不要,母后,不要打儿臣,儿臣一定刻苦练箭,射到最多的猎物,让父皇刮目相看。”
突然,他又欣喜若狂的仰天哈哈大笑,“哈哈哈,孤是太子,孤终于是太子了!”
一会儿,又悲愤欲绝的哭了起来,“呜呜呜……父皇、母后,儿臣已经很努力了!儿臣太累了!
儿臣也想做个合格的储君,可是父皇,你为何不重视儿臣?为何对别的儿子比儿臣好?……”
太子有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和地位,却有一颗自卑又骄傲的心。
在高压下,他的性格也在两个极端不断的变换游走,以至于在温润慈和的外表下藏着一个残忍暴戾的恶魔。
现在被一撸到底,从高高在上的太子,成了宗仁府的阶下囚,这样的落差让他彻底疯狂了。
侧妃孙秋萍从窗子里看着这样的前太子,又是恨又是怨。
因为被前太子不断的殴打,又得不到救治,全身的伤口已经溃烂化脓,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想起今天自己的九族都被斩首了,她就泪流满面。
是她,是她连累了家族!
她还有什么脸独活?
天天被一个疯子毒打折磨,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木然的回头,托着疼痛的身躯,拉过一把椅子,站上去试了试,觉得不够高,又下来,搬了一个凳子放上去。
然后,从桌子上拿下一根腰带,小心翼翼的爬上凳子,将腰带搭上房梁,系了个死扣,将脖子挂上去,毫不犹豫的踢倒了凳子。
凳子从椅子上落到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隔壁蜷缩在一起的几个妾和孩子听到声音,都是吓了一个哆嗦,没有人敢去隔壁看看。
因为一出去,就会被前太子看见,被他看见,就会被抓住虐打。
于是,早上送饭的婆子发现了孙秋萍的尸体。
太子被褫夺了封号,但还是皇族宗室的人,还是皇上的儿子,孙秋萍是皇上的儿媳,不能瞒而不报。
婆子赶紧将孙秋萍自缢而亡、太子精神不正常的事报了上去。
皇上听说太子疯了,心中一痛。
不管怎么样,毕竟是他的儿子,儿子这般下场,他心中毫无波澜是不可能的。
虽说天家无父子,但还是有点儿骨肉亲情的,只是这点儿亲情敌不过权利的欲望罢了。
叹息一声,吩咐道:“将太子……景瑞与女人和孩子分开圈禁。不得苛待他们。”
“是!”有人去传旨了。
邓福端上一杯参茶,劝道:“皇上,喝杯参茶吧。太子……啊,不,景瑞公子只是一时想不通。
过些日子,等他想通了,想来就好了,也能理解皇上的一片慈父之心了。”
太子喝了一口参茶,叹息道:“可见,景瑞不是一个合格的储君,怎么能遇到挫折就疯了?
他如今这个样子,都是皇后平时的教导和挑唆的结果!”
想到皇后,皇上的眸光冰冷肃杀,淡淡地吩咐道:“去诏狱送皇后上路吧!”
“是!”邓福答应一声,给了徒弟杜卓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