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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因为这事那事，一直没为皇太后烧过忌日，倒是疏忽了。

皇贵妃是皇太后的表侄女，倒是

不由得看皇贵妃的目光就柔和起来，对上她期待的目光，还是犹豫了。

皇上出宫，可不是简单的事。

经过了前太子和怀王的事，皇上更加多疑惜命了。

皇贵妃看出他的犹豫，贴心的道：“皇上政事繁忙，还是让臣妾去她老人家陵墓前上柱香吧。臣妾是想低调出宫，带几个护卫和宫人就行了。”

皇上的脸有些烧得慌，他现在每天有半天静坐修道，将能推的都推下去了，哪里算的上政事繁忙？

修道，得先修德，而百善孝为先呐！

于是，深吸一口气，道：“明日，朕也去皇陵拜祭皇太后。”

皇贵妃意外的张大眼睛，“皇上，您出宫是大事，时间这般仓促，礼部恐怕来不及安排啊。”

皇上道：“咱们一起轻装简行，微服而去。不用那繁琐的仪仗队，没什么大用。”

皇贵妃眼睛一亮，笑道：“这倒是新鲜呢。”

皇上握了握她的手，道：“那就有劳爱妃准备好祭拜用的香烛纸钱了。”

皇贵妃温柔一笑，“臣妾遵旨！”

于是，翌日下了早朝，皇上换了普通人家的衣裳，跟着皇贵妃微服出宫了。

说是微服，明里暗里带的人可不少，除了没有仪仗队，御林军、暗卫一个也没少带，不过都穿着便衣。

没有仪仗队，队伍行进的很快，不到两个时辰就到了皇陵。

守皇陵的将领见到皇上来了，都是一愣，都出来来行礼。

皇上扫了众人一眼，没发现怀王，蹙眉问道：“怀王呢？”

“儿臣拜见父皇！”‘怀王’急匆匆的跑过来，跪在地上给皇上行礼：“儿臣拜见父皇，因为整理仪表，接驾来迟，还请父皇恕罪！”

他低着头，非常恭敬。

皇上微微蹙眉，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又抓不住，点点头，“起来吧，随朕去拜祭皇太后。”

怀王道：“谢父皇，儿臣遵旨。”

皇贵妃扶着皇上往正殿走，先去给列祖列宗的牌位上香。

后面跟着太监、宫女和御林军，‘怀王’和其他守墓的大小头目跟在后面。

皇贵妃轻叹一声，感慨道：“怀王反思这几个月，变化可真大。见到您懂礼的很，竟然不求情也不哭诉，倒是懂事多了，若不是模样没变，臣妾还以为换了个人呢。”

皇上脚步一顿，眸光一凛。

是啊，他刚才就觉得哪里不对，原来是这样。

‘怀王’一直不敢抬头看自己，跑过来的时候也没有一个王爷该有的沉稳。

最主要的是，怀王最惯会哭闹卖惨撒娇，被幽禁了好几个月，乍然见到自己，应该抓住这难得的机会，跪在地上抱住自己腿大哭特哭，忏悔、求饶、诉说思念。

刚才的怀王，太平静了，太不像他了。

到了皇陵的正殿，怀王上前来，一起祭拜祖宗。

皇上用余光打量着他，模样是像，但给人的感觉，就不是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