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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清莲伺候凌飞飞梳发髻。

凌飞飞见她面色清冷、眼下青黑，神色里看不出什么，但凌飞飞就是感觉到了不对。

凌飞飞看着镜子里的清莲，问道：“怎么了？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清莲漠然的道：“奴婢没事。”

凌飞飞已经看出清莲对司墨是有情的，只是这个傻丫头自己走不出心里的坎儿，所以才没戳穿司墨的眼睛已经好了的事。

呃，对了，突然情绪变化，是不是已经知道司墨装瞎的事了？

凌飞飞眸光转了转，轻咳一声，问道：“你知道司墨眼睛好了？”

清莲面不改色，语气平静无波，“嗯。”

凌飞飞也有些尴尬，她虽然没和司墨合伙骗清莲，一直说司墨的眼睛能好，但也没说他的眼睛已经好了。

她道：“我也是想帮帮你们，司墨对你真心实意，你对她也并非无情，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我都看着着急。”

连端木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的让司墨胡闹，也是抱着乐见其成的心思。

清莲抿了抿唇，道：“主子，奴婢也不知道奴婢这是怎么了。奴婢害怕。”

凌飞飞拍了拍她的手，用知心姐姐的语气问道：“害怕什么？”

清莲想了一下，道：“奴婢也说不清楚。或许记得生母过的有多艰难，或许被卖后的恐惧，或许在暗卫营习惯了孤独。”

凌飞飞对心理障碍真是没办法，想了想道：“不要把自己困在过去了，试着接纳对自己好的人。

用你对夫君、对孩子的爱，来弥补你生命中缺失的部分。”

清莲有些茫然无措，眸光犹疑不定。

清叶进来禀报道：“主子，秦夫人求见。”

凌飞飞微微敛眸，道：“嗯，请她去小厅稍等。”

清叶应道：“是！”

凌飞飞手指敲了敲梳妆台，秦夫人是因加盟的事来的吧？

多半是不同意用加盟的方式合作吧？

出乎意料的是，秦夫人同意加盟，还在江宁、扬州、苏州，同时开三家花想容。

凌飞飞微微意外后，就笑道：“那样很好，等本王妃让人算好加盟费多少银子，拟定合约和具体章程，再具体洽谈合作。”

秦夫人笑眯眯的道：“全听越王妃安排。”

凌飞飞点头，“你们也想想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商量。合作嘛，并不是越王府的一言堂。”

秦夫人温和笑道：“好，这事儿，让臣妇那孙女香菱负责。”

凌飞飞眸光闪了闪，道：“好，我这边，也会选个能干的管事专门负责此事。”

秦夫人笑道：“那以后花想容的事，香菱会代替臣妇来请示王妃娘娘。”

凌飞飞微笑道：“好。”

两人你来我往的又尬聊了一会儿，秦夫人就告辞了。

凌飞飞陪着三小只玩了一会儿，就去书房，开始写加盟合作的章程和契约。前世加盟店到处都是，她也只是略懂一二，自己做起来，事情还真不少。

嘀嘀咕咕、涂涂改改，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感觉有人进来，一道熟悉的气息接近，有人从背后抱住自己。

凌飞飞歪过头亲了端木烨的脸颊一下，“放开，我写完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