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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叶十九的身份被戳破了，但叶十九还是厚脸皮地跟着水吟蝉。

水吟蝉睨他一眼，笑道：“我说叶十九，你跟着你家主子多久了？啧啧，这厚脸皮的功夫跟他如出一辙。”

叶十九嘿嘿一笑，腆着脸道：“水姑娘，你真是谬赞了，我怎么能跟我家公子相提并论呢。公子他就是天边的云彩，出尘脱俗，高不可攀。”

水吟蝉翻了个白眼，得，看来这小子是枫妖孽的头号粉丝啊，都快把那妖孽夸到天上去了。

“水姑娘，你要是不想见到我，可以把我当成空气，反正我是不能弃水姑娘而去的，毕竟我答应我家公子要贴身保护水姑娘。”叶十九笑道。

“把你当空气？你个如此聒噪的大活人，我如何把你当成空气？”水吟蝉睇他一眼道。

“那我不说话了。”叶十九立马抿紧嘴巴。

可是，不等他闭嘴多久，他便又想开口说话了。

他突然想起，有件事情搁在他心里很久了，好奇得他食不下咽、寝不能安，如果不能得到答案，他怕是会瘦上好几圈呢。

“水姑娘，我可不可以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叶十九道。

水吟蝉眼一斜，不客气地道：“既然知道自己冒昧，就别问我。”

叶十九顿时一噎，然后厚着脸皮笑道：“我偏要问。那个……呵呵，你跟我家公子到底是如何结识的？他是来了这青城才与你结识，还是先结识了你，然后才来了青城？”

“我为何要告诉你？这可是我跟枫妖孽的小秘密。”水吟蝉忽地一咧嘴，笑得眉眼弯弯，只是，那眼底深处却晦暗不明。

她要是真说出来，那才是在找死。

虽然不知道第一次跟妖孽见面的虚无之境是什么地方，但从醉离枫的表情不难发现，那绝对是一个外人无法踏足的领域。

若是当初醉离枫再丧心病狂一点儿，她的小命就真的交代在那虚无之境了。

想到这儿，水吟蝉的眸子又是一暗。

每每在她快要被醉离枫那亲昵戏谑的态度所迷惑时，她就会强制自己想起虚无之境里的事情。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时刻保持清醒。

或许，那个时候的醉离枫才是真实的……

杀戮，嗜血，冷漠，更有着一种唯我独尊的凌人气势。

绝非现在这个眉眼带笑，同你言笑晏晏的谪仙美男！

叶十九见水吟蝉打定主意不说，只得将一肚子好奇咽了回去。

正欲再问其他事情的时候，水吟蝉忽地朝他竖起中指，“嘘，我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叶十九啊了一声，立马竖起耳朵，不解地道：“可是，我什么也没听到。”

水吟蝉轻轻阖上眸子，过了片刻才又睁开，只是这一次她自己也一脸懵然。

奇怪，为何她感觉到远处有空气在一波波地震动，而且越来越快。

“叶十九，你真的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水吟蝉眉头微蹙。

叶十九凝耳细听，道：“除了风声和树叶瑟瑟声，我还真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不对！前方好像的确有声音！好像有人在拿什么东西敲击石壁。”

水吟蝉轻叹一声，叶十九说的这声音与她听到的根本不是一码事。也是，她差点忘了，她现在的古武秘术已经习到了第三层，旁人耳力自然比不上她。

“前面好像有个山洞，我们过去看看。”水吟蝉道。

两人离那山洞越来越近，里面敲击石壁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楚。

“这里有打斗的痕迹，而且很激烈！”叶十九忽道，双眼逡巡着石洞四周，那里的草木有的被烧成了焦炭，有的结了冰渣子，不难猜测先前的战况如何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