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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安部驻地羁押室，吴非凡第二次带着手铐坐在这间小屋子里，对面坐着一脸怒气的巴尼和双手抱在胸前翻着白眼斜视四十五度角的小松。

从海鲜档口被抓到现在，吴非凡已经跟巴尼拉锯扯锯的来来回回说了一个多小时了，巴尼的问题就两个，为什么变色龙他们会帮你？你究竟是不是跟他们一伙的？

这是一个死循环，如下对话小松在这一个小时里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

“说，你们究竟是不是同伙！”

“不是。”

“不是他们凭什么帮你杀人！”

“我怎么知道。”

好在巴尼没有把他妹妹的案子上升到国家安全级别，所以对吴非凡的本次审问还是比较克制友好的，所用的手法仅限于反复询问同一问题，或许还会延伸到疲惫审讯法，噪音干扰法等等，这要看审讯时间长短而定。

小松从进来后就一直是现在这幅态度，口供本子上也就写了这两段对话，他对姐夫把吴非凡抓进来是非常不满的，与吴非凡这段时间不长不短的接触，他坚定地认为吴非凡绝不是姐夫口中那种满口谎话欺骗朋友的人。

“松，给我拿瓶水去。”巴尼吼得口干舌燥，清了清嗓子说道。

“你自己没长腿吗？”

“这是命令！”

“我的纪律条令里，没有给长官拿水这一条！”

“我是你姐夫！”

“这是工作，请称呼职务长官！”

“我……”

巴尼看着一心跟自己赌气到底的小舅子，又看看一旁强忍着才没有笑出来的吴非凡，心知这样的情况下再审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这段时间他除了照顾姝敏之外，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对变色龙一伙儿的寻找上。他在t国能动用的关系全部用了个遍，警界、政界甚至军方他都请了人，可就是没能找到一丝关于变色龙的下落。

所以今天听说变色龙与吴非凡和小松就是咫尺间的距离却被错过，他就好像选对了彩票号码而因为上个厕所而错过了最后投注时间一般，愤怒懊恼不断地冲击着他的内心。其实他对吴非凡的调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吴非凡交代的情况基本都是属实的，他也知道吴非凡说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可能是真的，只是他实在没有办法了，他想赌那万分之一的几率。

“松，你想想妮彩，她才刚刚二十岁，她是无辜的！”

“姐夫，妮彩是无辜，可吴非凡也是无辜的。你要找也该去找变色龙，拿吴非凡顶缸能算给妮彩报仇吗？”

“他怎么会无辜，不管变色龙是杀他还是帮他，如果他不来t国，那群混蛋会来吗？如果他们都不来，妮彩会出事吗？”

巴尼吼出这一句后，小松和吴非凡都沉默了，这显然已经不是查案的问题了，巴尼是在牵连报复。片刻后小松起身走到吴非凡身边，拿出钥匙准备替他打开手铐。

“松，你干什么！”巴尼过来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