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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风锦病了,想来其他人也不会为他出头,搞不好还会为她惹来更大麻烦。唉,看来,自己的事只能靠自己了。自己真不该啊,刚才还那样子埋怨别人。陈和发将自己狠狠骂了一顿,再养两天,就该走了。他的妹妹,他家的冤情,只有他继续扛下去了。扛不住,扛不住又能怎么办呢?带着妹妹下到地下,想必爹娘也不会怪他了吧?
“你怎么又在掉泪啊?是不是男子汉啊。”小童子端着药进来,一见陈和发倚着床栏抹泪,心情也不好了。
“谢谢你了。”端起药碗,慢慢喝了起来。有些话,有些事,并不是谁都能提的。他心里的苦,就如这手里的药。能喝下去,却不敢吐出来。
唉,小童子抿着嘴唇,坐到椅子上,“你啊,别想那么多,好好喝药养身子。其他的事啊,锦儿姑娘会帮你的。”
停顿了下,“风锦姑娘不是……”
小童子瞪着他,“我们锦儿姑娘怎么啦?”他的神情就不对劲,也难怪小童子发问。
咽了咽喉咙间的苦涩,“我是说,我已经打扰你们好多,这会风锦姑娘也病了,自然不会再让她劳神。”
哼,小童子起身,站在床前,“你是不是听说了‘圣旨’的事情,所以心里便也认定我们锦儿姑娘帮不了你,是不是?”一气之下,把药碗夺了回去,‘铛’转身放在桌子上,力用了猛了些,将剩下的半碗药溅出了好些。“没想到,原来你是这样的人,锦儿姑娘真是救错人了。”
陈和发脸更热了,心里有愧啊,“是我自己觉得有愧,不仅没能帮风锦姑娘一点忙,还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我的事啊,本来就不该让风锦姑娘劳神。”
小童子再重重一哼,把药碗重新端给他,“快喝了吧,反正跟你也说不懂。我们锦儿姑娘是好人,但你别以为好人就该让你差遣来差遣去的。你到外面看看,不对,你就已经是从外面进来的了,还有几个比我们宁王府的锦儿姑娘好的啊。”
“是,是我错了。”
“算了,我也没心情与你说了,还有一堆事要做的。”小童子转身,气呼呼地走了。
唉,陈和发再次叹息,真真是祸不单行啊。还是把药喝了,明天先到狱里看看妹妹吧,也不知她怎么样了,可别想不开或是被人打了呀?想到这些他就心疼。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又听到屋外一阵脚步声,陈和发没有起床,只是侧了侧头,怎么回事?又发生什么事了吗?随即看到人家李管事跟另一位还未见过的男子在他屋门口停住,打招呼:“能进来吗?”
陈和发马上坐起身,哎呀了一下,身上还痛呢,“请,请进。”
“你躺着吧,不要起来,我呀,就来跟你说说事的。”
陈和发被李管事按着,只好靠着床栏半躺,“李管事,是想说什么事?”一时间脑海里各种念头啊,窜来窜去,有好有坏,搅成一团麻,怎么按都停不下来。
“这是我们府里的内务总管宁龙。”李管事拉了两把椅子,跟宁龙一起坐了下来,随后噼哩叭啦就将风锦的意思,还有他们刚才和冬暖商量下来的结果告诉他。当然,最主要的是,听听他的想法。
一路听下来,陈和发愣在那,听到最后,整个人再次爆发,哭了起来。这些天,他哭过多少次啊,哭到绝望了,但这会他忽然又发现原来自己真的还有希望,而不是渺茫的幻想。更令他崩溃的是,人家风锦在病中还记挂他的事,但他却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人家要将自己扫荡出府。
李管事懵了,宁龙也皱眉,这人怎么回事?就算感动吧,的确该感动的啊,但也没必要哭成这样子吧。再又想想,若是自己在绝望之际有人关心,且还熨贴着他,想来自己也会哭得一塌糊涂的吧。遂安慰着他:“好了,好了,我们锦儿姑娘啊,怕你妹子有什么女人自己的心事,所以让王妃身边的冬暖姑娘跟咱俩一起去,随便带两件厚点的衣服,免得在那里面冻到就不好了。”
“谢谢宁总管,谢谢李管事,谢谢风锦姑娘,谢谢王爷王妃,谢谢……”
李管事一见这人要从床上滚地,马上再一次扶住,“好了,好了,安稳躺着吧。我跟冬暖姑娘想着,还是问问你的意见,是午后去呢,还是明天再去。”
“午后,午后就去,我……”说完觉得自己实在太无礼,“我是想着,就怕我那妹子一时想不开,或是被欺负了,能早点进去看看她,我也能安心一些。”
宁龙看了看李管事,然后点点头,“成,那用好午膳,我们就去吧。倒是你这身子,没问题吧?”
陈和发马上摆手啊摆手,“没问题,我已经好多了,真的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