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当的什么叔。”孙问渠啧了一声。
“你孙爹那儿有,片儿,”马亮指了指孙问渠,“你问他。”
“……我靠。”方驰看了孙问渠一眼之后才猛地反应过来了,顿时觉得脸烧得头发都保不住了的感觉,差点儿把笔记本掀回马亮脸上。
“好好学习天,天天向,上。”马亮又拍拍他。
把要给马亮带回工作室的东西放到马亮车上之后,孙问渠开着车跟方驰一块儿回了他那儿。
钥匙还在原地儿,肖一鸣还很细心地把钥匙用胶带贴了一下,估计是怕丢。
屋里也收拾得很干净,完全看不出来他在这儿住过。
“欢迎光临,”方驰把孙问渠手上的行李接过来进了屋,“我这儿……比较那什么,比不上你原来住的高级房子。”
“无所谓,”孙问渠说,走到书桌边看着墙上贴着的他的画,笑了笑,“你家乡下那屋子我住着不也挺舒服么。”
“我先……收拾一下。”方驰拿着自己的东西进了屋,把衣服都收拾到柜子里。
床单肖一鸣应该也是洗了还帮他给换了新的,他拿了枕头出来,这个枕头是新的,他买了一直没用。
俩枕头在床上放好之后,他又趴床上拍了拍枕头,欣赏了几眼,这才下了床。
一转身发现孙问渠就靠在门边,正勾着嘴角看着他,唇边的笑容很明显。
他顿时有点儿尴尬:“我……你跑这儿来看什么。”
“看看我晚上要睡觉的地方啊,”孙问渠走进来,也在枕头上拍了拍,“枕头不错。”
“你要洗个澡吗?”方驰抓抓脑袋,看着他。
“嗯,洗,”孙问渠把自己的行李也拿进了屋里,“柜子给我腾点儿吧,我有些衣服就放这了。”
“好!”方驰赶紧打开柜子,把自己的衣服都扒拉到一边,他没想到孙问渠会说这样一句,手都有点儿抖。
孙问渠把衣服挂进衣柜之后拿着睡衣去洗澡了,方驰没动,站柜子跟前儿盯着他的衣服看了半天,又来回整理了两遍。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觉得心情好得不行。
孙问渠洗完了澡出来的时候只穿了条大裤衩,光着膀子,一手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你这儿有吹风筒吗?”
“有,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用,”方驰从抽屉里翻出了吹风筒,“我平时用不上。”
孙问渠摸摸他脑袋:“是,你这扒拉扒拉就干了。”
方驰嘿嘿笑了两声,目光扫过他光着的上身时觉得嗓子眼儿有些发干,伸手在他腰上抓了两把。
吹风筒还能用,就是吹出来的风有点儿风情万种,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偶尔还会停。
“凑合用吧。”孙问渠边吹边说。
“那你先吹着,”方驰进屋拿了换洗衣服,“我去洗澡。”
“嗯,”孙问渠看了他一眼,“你一会儿自己解决一下。”
“解决……什么?”方驰愣在原地。
“解决一下你的生理需求,”孙问渠眯缝了一下眼睛,“我今天开几小时车累了……”
“哎我靠,”方驰顿时一阵不好意思,扭头进了浴室,“知道了。”
“是不是挺后悔让我开车啊?”孙问渠说。
“你吹你的头发!”方驰从浴室里探出脑袋说了一句,又缩回去把门关上了。
方驰本来觉得自己没那么饥渴,他对晚上躺一张床上之后的事儿也没细想,就想着只有他俩了,没人干扰了,不用提心吊胆了。
但具体没人干扰了不用担心吊胆了又要怎样,他还真没来得及去想。
结果被孙问渠这句话一撩拨,他本来挺老实的欲望一下掀起了轩然大波,水冲到身上的时候都能联想到孙问渠抚过他小腹时的手。
这个老男人太没人性了。
方驰叹了口气,太没人性了,他闭上眼,手还是很有人性地滑了下去。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孙问渠已经没在客厅里了,进了卧室正靠在床头看着笔记本,听动静是在看电影。
“你……看片儿,不,看电影呢?”方驰问,空调的风吹到他身上,吹得他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看了一眼空调的温度,18度,这人还真是纨绔子弟,非得享受开着冷气盖被子的腐败生活。
“嗯,”孙问渠点点头,“你这儿wifi密码多少?”
“我生日,”方驰拿毛巾胡乱擦了擦头发,又从柜子里重新拿了被子出来扔到床上,“你非得把夏天也过成冬天么?”
“我喜欢窝着。”孙问渠说。
方驰关了灯,只留了个小夜灯,然后把被子往孙问渠身上一盖,钻进了被子里。
“哎,”方驰躺下砸了砸床,“我这床你睡得惯吗?会不会觉得硬了?”
“还成。”孙问渠往下出溜了一下滑进被子里,把笔记本放到枕头边,翻了个身继续看着电影。
“你看完才睡?”方驰跟着翻身过去搂住他。
“嗯。”孙问渠应了一声。
方驰没说话,等了一会儿之后发现孙问渠还真是一直在看,他撑起胳膊伸手过去直接把笔记本给合上了,然后拿过来放到了自己这边的床头柜上。
“嘿?”孙问渠扭过头看着他,“你现在很嚣张啊。”
“憋着火呢,”方驰说,“别惹我啊。”
“洗澡的时候没泄泄火啊?”孙问渠笑了,翻了个身看着他。
“我这种韭菜馅儿的野狗,”方驰躺下搂紧他,在他鼻尖上嘴上亲了几下,“身上的火,一把泄不掉。”
“那你要看片儿么?”孙问渠的胳膊绕到他身后,手指在他背上勾了勾。
“你……”方驰本来觉得自己刚说出那么一句已经是奇迹发生了,现在孙问渠又接了这么一句,他立马就说不出话来了。
“我以为你多大能耐了呢,”孙问渠笑了笑,躺平了,“睡吧小狗。”
方驰蹭过去挨着他搂好,胳膊腿儿都搭到他身上,跟捆着似的,然后才闭上了眼睛。
憋了半天却没什么睡意。
也许是因为突然就只有两个人了,黄总今天跟它的窝久别重逢没有进卧室,楼下没有爷爷奶奶,没有小子。
屋里很静,只有空调的风声,还有被子里暖暖的孙问渠的气息,好闻的混杂着椰奶香的气息。
这个娇气的人把沐浴露也带回来了。
很好闻。
舒服得睡不着。
“哎。”方驰小声叫了一声。
“嗯。”孙问渠也没睡着,应了他一声。
“亮子叔叔知道咱俩的事儿了是吗?”方驰问。
“知道啊,他一直盯着呢,随时打听,就怕我一失足误了终身。”孙问渠说。
方驰啧了一声:“那他知道……咱俩……呃,就……什么程度了吗?”
“这个没说,”孙问渠很轻地笑了笑,“要说么?”
“说什么?”方驰看着他。
“就说这小子太嫩,想了那么久要上我,至今也没敢动枪。”孙问渠声音带着笑意。
“靠。”方驰低头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孙问渠笑着没再说话,方驰也没动,唇贴在他肩上,沉默了挺长时间才又小声问了一句:“那你……想要吗?”
“我啊,还成,”孙问渠摸着他的胳膊,“不过你要不介意的话我要撸烦了就先把你办了吧,你看怎么样?”
“是你说今儿累了让我自己解决的!”方驰瞪着他。
“是啊,”孙问渠笑了起来,“我也没说今天啊。”
“那明天。”方驰说得很干脆。
孙问渠没吭声。
过了一会儿方驰又补了一句:“你那儿是不是有片儿,给我……看看。”
孙问渠没忍住乐出了声,笑得半天都停不下来:“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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