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顶点为什么变了呢？

蓝牧问道：“你确定顶点提升了？或许个体超出顶点是因为一些未知的原因呢……”

黑背王怒道：“我们停滞千万年的瓶颈松动了，可以继续变强，我已经亲身体会了这一点。就算深渊已经知道这件事，以你们的实力，我们恐怕也没机会追上了……你又何必再隐瞒这一点？”

见对方不似撒谎，蓝牧心裏一惊，有了三种猜想。

“或许赶巧了，某个世界在这时候超越深渊，而刚好我变身沙鲁让六王误会。”

“然而若不是巧合……难道说，我变身沙鲁，一己之力拉高了所有世界的顶点？”

“这不对吧？我宁愿相信在沙鲁变身出现时……幻想中的那个世界……也同时出现了……”

想出这三种可能，蓝牧眉头紧皱。

第一种太巧合，后面两种又毫无根据。

尤其是第二种，也太自恋了。世界怎么可能因为有个生物超出顶点，就拉高全世界的顶点来迎合个体？

第二种的可能性，甚至比第一种还要低。

想到这裏，蓝牧决定去寻找因为自己变身而衍生出来的世界，或许存在，或许不存在。

放下这个念想，蓝牧把注意力拉回当前。

他走到黑背王的头颅前，毫不客气地死缠烂打起来。

黑背王的反击只是挠痒痒，他却能暴打对方。

两者输出和技术都差不多，其中一个却很肉，那结果还用说吗？

纯白世界跑都跑不掉，这裏就是困兽牢笼，必须决一生死！

四个小时过去，黑背王终于力竭而倒，奄奄一息，完全到极限了。

蓝牧盯着他问道：“说吧，什么是根源算法？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包括你们怎么得到它的……”

黑背王的脸已经不成形了，打成了狗头，到处是凹陷和血污，碎骨与烂肉。

他迷瞪着一只眼冷声道：“你们已经这么熟练了，却还要问我……哈哈哈！你也不知道！原来我们都不知道啊！我懂了，你和我一样啊！就算你掌握了更多的根源算法，在这宇宙终极奥秘面前，也是懵懂无知的……”

蓝牧漠然地说道：“说！”

“说什么？你以为根源算法是什么？那是从最根源之处改变现实的终极奥秘，我们能使用，已经是莫大的奇迹，想要看清它？怎么可能？无论你问谁，对于这个问题，唯有不知道！”黑背王嘲弄道。

蓝牧不禁气愤，说道：“不要故弄玄虚了！使用它的感受，你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的，得到它的原因，你也不可能一点也不知情的！”

黑背王沉默，确实，虽然无法描述，但强行描述还是可以的，虽然不懂，但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

可他笑了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的答覆，将决定深渊的生灭！”蓝牧肃然道。

然而，黑背王却说：“我不在乎。”

他看着蓝牧憋闷的表情，自觉终于占据上风。

从一开始他就被打击，先是实力上的碾压，随后是接二连三的根源打击，尤其是连续吐蛋的侮辱，让他不顾一切地都想要把面子给挣回来。

“毁掉深渊又如何？我无所谓的……倒是你，想知道吗？品尝一下吧，被一个无法理解的奥秘困惑千万年，这种滋味，我知道有多难受……哈哈，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的！我死也不会说！”

蓝牧见状，干脆无所谓道：“你死掉，还有五个……只要有一个愿意说……就够了！”

“你不说就不说吧……我也懒得问了，不瞒你说，我很想看看一个恶魔要吐多少个蛋，才会活活吐死……怎么样？这个问题的答案，你总无法隐瞒吧？我保证！你的身体会很老实的……”

蓝牧平静的叙述，在黑背王眼中是那么惊悚和恐怖。

“你……你……”黑背王都快哭了，不等蓝牧有任何动作，干脆一个抽搐直接咽气了，他自己放弃了生机，震碎了自己的大脑。

顿时。

纯白世界消散，蓝牧和黑背王的头颅回到深渊。

刚准备带着头颅去找其他王者的蓝牧，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突然眼睛一亮，看着黑背王的头颅，反应过来了。

“诶？怎么有尸体？尸体不是应该消失的吗？”

蓝牧大惊，他总共才体验过两次决斗，一次和杜黯，一次就是这裏。

杜黯死后，他亲眼看到其尸体在南极冰原上渐渐消失的。

现在看来，两人有一个违背了平等光环的惯例效果。

蓝牧眯着眼睛，意识到了什么，但又很快把注意力放回到头颅上。

有尸体就好办了，他拿出手术刀直接扎进颅内。

“意外之喜，你以为死掉就能保守秘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