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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的女子似乎被她说的不大好意思, 以袖微微掩面, 道:“我……我不过是那么一说罢了,谁叫你、你……”
“我什么?”女子轻笑起来,声若银铃:“想不到我真能将师叔请过来?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我云婉婉答应的事情, 什么时候食言而肥过?”
“好好, 你最厉害,”左边的女子连忙附和, 两人说着, 便路过了相长宁身旁, 因着相长宁掩藏了身形, 遂看不见他,径自过去了,带起一阵香风,相长宁忍不住抽了抽鼻子,鼻尖泛起一阵痒意,让他有点想打喷嚏, 但是看着那还未走远的两人, 又硬生生忍住了。
那女子还在小声问道:“你与道君约的是几时过来?”
那云婉婉脆声道:“正是这个时候, 我方才见师叔在我师父那里说话, 许是要再晚些就来了。”
那女子听了, 却愈发紧张了, 道:“这么快……”
云婉婉好奇道:“快么?我还道咱们要在这喝上一肚子茶, 他才会过来呢, 你怎么了?手在抖。”
“没有,”女子定了定神,才道:“我只是想到要见道君,心中紧张罢了。”
两人在窗台下入座,云婉婉笑道:“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师叔他人一向很好,脾气也是出了名的温和,又不是什么凶神恶煞之辈。”
那女子轻轻应了一声,云婉婉又揶揄道:“待时日一长,你就不紧张了。”
那女子娇嗔一句,两人便笑闹起来,过了片刻,云婉婉便起身道:“我去煮一壶茶,拿些果子来,你稍待片刻。”
“你去便是。”
过了一会,轩窗被打开了,窗户正对着相长宁这边的楼台,是以他很轻易便看清楚了屋子里的情形,窗下的桌几旁只有之前那名身形略娇小的女子,不见了云婉婉,大概是煮茶去了。
相长宁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银月,他想不懂自己为何如此无聊,居然在这里听两个小姑娘谈话。
就在这时,那股似曾相识的香气再次传来,相长宁鼻尖的痒意又开始骚动了,这回他实在没忍住:“阿嚏——”
轩窗旁传来一声女子惊呼,只听当啷一声,有什么东西掉进楼下的花木中,发出脆响,那女子惊惶地环顾四周,警惕地道:“什么人?”
她才是筑基后期的修为,自然是发觉不了相长宁的,左右扫视了一遍,不见人踪,遂轻咬下唇,小心翼翼地朝轩窗下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相长宁这才想起来,方才她惊呼之后,有一样东西掉了下去,听那动静,就像是瓷器一类的物事。
他心里推测着,一边打量那女子,忽然觉得有些古怪,怎么掉了东西不下去捡,反倒一副忐忑不安的神色?倒仿佛在心虚什么一样。
有鬼,相长宁想着,但见那女子犹豫了片刻,离开轩窗,约莫准备下楼了,他心中念头一起,忽而轻轻一拍横栏,整个人如一只鸟儿一般,轻轻跃下楼台,大致扫视一番,便见到了一个小瓷瓶,正静静躺在那草丛中。
相长宁伸手将它捡起来,看了看,只见那小瓷瓶只有一指来高,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散发出的香气与他之前闻到的那股香味一模一样,凑得越近,那香气就越是浓烈,相长宁的鼻子又开始痒痒起来了。
他正欲放纵自己打个响亮的喷嚏时,却见一道娇小的人影走了过来,原来是那女子来寻了。
为了避免吓到她,从而暴露身份,相长宁不得不深呼吸一口气,用一只手将鼻子捏住,硬生生把即将爆发的喷嚏给憋住了,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女子在花木下寻了一圈,大概是没有寻见瓷瓶,急得团团转,正在这时,却听二楼的轩窗传来人声,云婉婉煮茶回来了,不见好友,便扬声道:“蝉儿?”
那名为蝉儿的女子连忙答应一声:“哎,我在这里。”
云婉婉从轩窗探出头来,奇怪地道:“你怎么去了楼下?”
蝉儿道:“我方才靠在窗边透气,不小心把钗子掉下来了,正下来捡呢。”
云婉婉不疑有他,便道:“原来如此,那可寻到了不曾?”
蝉儿连忙道:“寻到了,我这便上来。”
“那快些罢,我已煮好茶了,算算时间,师叔他也差不多该来了。”
蝉儿听罢这话,虽然心中着急,却也只有无奈答道:“我这就来。”
她说着,不死心地又在草丛中扫视一回,尔后才离开,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相长宁微微眯了一下眼,然后又将目光投向手中的瓷瓶,果然有鬼。
他这么想着,开始仔细打量那瓷瓶来,瓶身玉白,在月光下折射出通透的光芒,上面刻着一朵红色的花儿,相长宁认不出来,便拿着那瓶子摇了摇,里面传来的动静倒像是液体。
随着他轻摇的动作,那瓶子又开始散发出浓烈的香气来,相长宁及时捏住鼻子,才幸免于难,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忍住下一个喷嚏了。
楼上传来两名女子的交谈,间或伴随着揶揄和娇笑,无非是讨论那位道君如何如何,相长宁在楼下好奇地研究着那小瓶子,想着要不要找个僻静的地方打开来瞧一瞧。
正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来了,观其气息,听那步伐,此人大概是一个金丹期,至少是金丹后期巅峰状态的高手。
看来这回还真是要先撤退了,相长宁想着,还没来得及动作,便见来人进了院子,那人身着玄色道袍,体型颀长,银色的月光落在他的肩头,将肩膀勾勒出一道流畅而漂亮的线条,他背对着月色,相长宁忍不住半眯起眼来打量,总算是看清楚了他的面孔,心里哦豁一声,原来竟是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