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确实有些重了,但是云婉婉却不敢分毫反驳,只得垂着头听训话,口中喏喏应是,她纵使再没脑子也看出来了,她这师叔对自己的好友半分意思都没有,今天晚上这一场精心的安排可谓是媚眼做给瞎子看,白费心思了。
她正嘀咕间,却听秦于晏道:“可听明白了?”
云婉婉连忙应下:“弟子明白了,谨遵师叔教诲。”
秦于晏嗯了一声,放缓声音道:“如此便好,若修行中有什么不懂之处,尽可以去问你师父和我,若我们不在,你几个师兄师姐修为都在你之上,问一问他们也成,去罢。”
听了这两个字,云婉婉如蒙大赦,连忙向两人告辞:“那师叔,这位前辈,弟子就先行回去了。”
秦于晏点点头,相长宁轻笑着道:“修炼要紧,去吧。”
云婉婉见他笑时眉眼微弯,在烛光下显得容貌如玉一般,心道,师叔这位好友的容色也十分不错的,既然蝉儿和师叔是凑不到一处了,要不要换一个目标算了,这位长宁前辈看起来脾气也好,修为也高,方才还似乎多问了蝉儿几句……
想到这里,云婉婉心头便生出几分小激动来,一溜烟下了楼,打定主意要去劝一劝好友,喜欢谁不是喜欢?一个不成,换一个喜欢便行了。
云婉婉走后,整个房间便安静下来,唯有楼下花木中的虫鸣,拖着有规律的调子,长一声,短一声地叫着,仿佛在催命似的。
相长宁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却听秦于晏开口,语气与方才的温和截然不同,带着几分隐约的嫌弃道:“方才我便想问了,你这身上是什么味道?”
相长宁抬起袖子闻了闻,也被那传来的浓烈香气呛得差点打起喷嚏来,连忙将手拿开,道:“我也不知道,这味道原先是没有的。”
闻言,秦于晏便忍不住嘲笑他道:“难不成你这是从哪个姑娘家身上沾染来的不成?”
相长宁听了这话,立刻想起一茬来,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白瓷小瓶来,上面印着一朵红色的花,正是他在楼下捡到的,那名为蝉儿的女子失手掉下去的,将小瓶放在桌上,他道:“香气是从这里传来的。”
秦于晏打眼一看,神色便有些古怪,道:“你怎么会有簪花楼的东西?”
“簪花楼?”相长宁没听过这名字,遂不解道:“是做什么的?”
秦于晏看了他一眼,眼神仍旧有些怪异,但见相长宁一脸懵懂,仿佛真的不知道一般,便轻咳一声,解释道:“就是……专门卖双修所用物什的地方。”
相长宁:……
他立刻明白了秦于晏那一眼中的意思,道:“我这是捡来的。”
秦于晏唇角微翘了一下,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只是道:“原来这东西还能随便捡到不成?”
相长宁猛然悟了,联想之前那名蝉儿的女子所作所为,恍然道:“原来是想给你用的。”
秦于晏顿时震惊:……
空气瞬间静默,良久,相长宁啧了一声,轻敲额角,真是越描越黑了,抬头便对上了秦于晏的目光,他仿佛也才从愣怔中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慢条斯理地道:“你方才说了什么?我没太听清楚。”
相长宁叹了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解释了一遍,末了才道:“我观那女子言行,与这事情倒也合得上,遂才有此猜测,你莫要想多了。”
秦于晏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自然不会想多,一来,我又不是断袖,二来,难道别人多看我一眼,我便要以为他对我有那种意思么?”
相长宁简直要被他气笑了,道:“我方才只是随口说一句罢了,你何必曲解至此?你不是那种人,难不成我就是了?那可真是让您见笑了。”
他话说得刻薄,噎得秦于晏半天说不出来话,心道,不得了,数年过去,旁的不知道,这挤兑人的本事越发见长了。
相长宁以眼神示意: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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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大吼一声:flag立起来啊!!!
不好意思,今天只有一更,作者君的电量已经耗光了,充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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