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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被婉拒了, 相长宁最终仍旧是厚着脸皮, 跟在秦于晏身后回去凑合了一夜。
秦于晏简直拿这人没法,嘲又嘲不过,最后索性由他去了。
相长宁还假惺惺问道:“道君, 这床榻你用么?”
秦于晏原本是打算冥想入定的, 听了这话, 眼皮子微跳,不知怎么的就蹦出一个字:“用。”
相长宁颇有些惋惜:“那好吧, 看来我只能勉为其难地将就了。”
秦于晏心道, 这回看你待如何, 怕不是要去椅子上将就一夜了。
这么一想, 之前那点儿憋屈劲便一扫而空,秦于晏甚至心情突然好了几分,正欲去床边坐下,却见相长宁已经在那里了,十分客气地问道:“道君,你往常是喜睡里边, 还是喜睡外边?”
秦于晏先是没反应过来, 顺口答道:“外边。”
然后他就听相长宁喜滋滋道:“那太好了, 我惯常睡里边的。”
说完便爬上床去, 秦于晏简直为他的厚颜无耻而震惊了, 愣了一下才道:“你要与我一起……”
相长宁笑眯眯地拍了拍床铺, 道:“这床大得很, 也不是很挤, 枕头这一边全是你的,道君不必担忧半夜掉下去。”
“不是……”秦于晏站在床边,看着他就这么躺下来,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却听相长宁又忽而睁眼,道:“道君,夜里不必熄灯,太黑了我睡不着。”
然后便安然合上双目,那神态自然得仿佛这就是他的床一般,最后,秦于晏站在自己的床榻前开始深沉地思考,每次交锋都是他以落败的结局收场,会不会就是因为自己的脸皮厚不过这人?
燃烧的灯芯突然发出哔啵一声轻响,惊扰了一室的寂静,也让秦于晏倏然回神,他看着颤颤跳跃的烛光,又望向窗外,天边已经泛起了些许黛色,再过一段时间,天就该亮了。
秦于晏原本就没打算当真与相长宁挤在一张床上,太掉价了,他还不至于真和对方争这一席之地,便准备与之前那边,去打坐冥想,然而他走之前,顺便看了床上的相长宁一眼,这一眼便让他顿时心头一堵。
却原来相长宁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挪到正中间了,睡得好不舒服,想来他之前说的什么惯常睡里面,绝对是大假话,看他这姿势,分明是习惯独霸整张床的。
虽说不至于争这点儿,但是这可是他的床!佛还要争一炷香呢。
想到这里,心念微转,秦于晏的脚步停下,拐了个弯又走回去,将相长宁毫不客气地往床里边一挤,翻身躺上去,也不冥想了,睡觉!
这一睡便是安安稳稳到天明,清晨时候,秦于晏是被外面的叩门声惊醒的,睁眼时,入目正是青纱帘帐,他这才想起来昨夜的事情,遂一手遮住双目,心里头叹了一口气。
这都叫什么事情,他秦于晏何时变得如此……幼稚可笑了?
敲门声还在继续,伴随着女子的声音:“师叔?师叔在否?”
秦于晏看了一眼身旁,相长宁正睡得人事不知,一看就是一夜好眠,心中顿时郁闷不已,他起了身,过去开门,云婉婉顿时被他那一脸的阴沉给吓着了,师叔原来还有起床气不成?
秦于晏略微调整了一下神态,放缓声音道:“什么事情?”
云婉婉见他又变回了往昔几分熟悉的模样,便定了定神,道:“我方才去了师父那处,走时师父让我顺便知会师叔,她让您过去一趟,说是有事情相商。”
秦于晏不由头疼,揉了揉眉心,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道:“我明白了,你且去罢。”
云婉婉连忙应下,然后离开了,听见秦于晏在身后关上门,没走几步,屋子里便传来隐约的人声,仿佛在说话一般。
她不由好奇地驻足,一大清早的,师叔房间里就有人?可是方才师叔分明是一副才睡醒的模样啊?
相长宁伸着懒腰,问道:“道君昨夜可睡得好?”
一提起这个,秦于晏就满心郁卒,若真睡得好倒也罢了,却不想后半夜竟然做起梦来,倒不是梦见了什么,只是他修道数百年,还当真极少有做过梦的,昨夜的梦里光怪陆离,似乎什么都有,又似乎什么都没有,醒来时,已经忘却得差不多了,倒令秦于晏精神疲累无比,就仿佛昨夜不是在睡觉,反而是在与人打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