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相长宁揣测的时候,他听到了轻微的呼吸声,就在身后,他反应极快,立刻转过身来,看清楚了那人的面孔,长舒了一口气:“秦于晏,你没事吧?”
秦于晏看着他,暗红的瞳仁在黑暗中显得有些深,他慢慢地道:“你……怎么来了?”
声音艰涩,就仿佛是很久没有说过话似的,相长宁道:“你在太乙剑派发生什么事情了?”
秦于晏仔细地盯着他看,然后说:“没什么。”
相长宁对于这个回答十分不满意,他皱起眉来,道:“你——”
话还未说完,秦于晏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推了他一把,相长宁一时不防,被推得后退,脊背靠在了冰冷的石壁上,凹凸不平的石子硌得他有些疼。
下一刻,秦于晏便俯身凑了过来,准确地吻住了相长宁,舌头舔舐着他的唇,仿佛游走的灵蛇,跃跃欲试地想咬上一口,相长宁一脸发蒙,随即反应过来,开口道:“你怎——”
他这一开口不要紧,秦于晏的舌头顿时见缝插针地溜了进来,强硬地启开他的齿缝,长驱直入。
“唔……”
暧昧的水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莫名令人有些脸热,相长宁感觉自己被秦于晏用力抵在石壁上,就仿佛要被挤压碎了似的,正在这时,他模糊中感觉到,有一只冰冷的手探进了襟口,那温度与唇齿间的滚烫全然不同,触碰到温热的皮肤,把相长宁冻得一个激灵,突然醒过神来,他看见了秦于晏的眼睛。
深红色的瞳仁,其中涌动着无尽的欲|望与贪婪,就像是一头饿狼见到了久违的肉食一般,令人不由心中一颤。
相长宁下意识一把抓住了秦于晏的手腕,他的掌心依旧贴合在皮肤上,牢牢的,不动,就像是一块寒冰,吸走了所有的热度,寒意悄悄自骨子里泛了起来。
秦于晏动了动手,却发现抽不出来,他眼眸微垂,上眼帘略微遮盖了眸中的暗红色光芒,他退开些许,勾起唇角,微笑地低声道:“怎么?你不喜欢么?”
相长宁目光审视地扫过他,以一种十分谨慎的姿态,一寸一寸地滑过他的面孔,不放过每一个眼光和神态,最后又挪回那双眼睛,直直地盯着,语带威胁道:“滚出来。”
秦于晏侧了侧头,像是没听懂似的,莫名道:“什么?”
相长宁右手紧紧拽住他的手腕,就像是要把腕骨拗断似的,另一只手悄悄摸上了秦于晏的丹田处,五指略微呈爪状,他微微眯了眯眼,道:“你莫不是想让我徒手将你掏出来不成?”
空气安静了片刻,两人互相对视,一错不错,都紧紧盯着对方不肯放松,过了一会,“秦于晏”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回荡在石洞中,十分陌生,相长宁从来没有见过秦于晏像这样高声大笑,此时见了,只觉得怪异极了,眉头紧皱,嫌恶之意丝毫没有掩藏的打算。
“秦于晏”笑声渐歇,尔后讥嘲地看着他,道:“我若是不肯,你又能拿我如何?”
相长宁面无表情地道:“如此,我便将魔种挖出来。”
“秦于晏”闻言,又是哈哈一笑,道:“你挖了魔种,他便要死了,没有我,他还如何修天魔道?如何能苟全性命?”
相长宁丝毫不为所动,慢吞吞地道:“死了便死了,正好我将他的尸身制成傀儡,既能打,还听话,省了我不少事情。”
“秦于晏”顿时一噎,片刻后便笑了:“你若真舍得,当初还会费尽心机给他种下魔种?”
相长宁冷声道:“你且看我舍不舍得!”
他话音刚落,五指便往外一抓,“秦于晏”立时往后退开,只是速度依旧慢了点,前襟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五道血痕赫然,他不由面色微变,似乎没想到相长宁说翻脸就翻脸,他嘴唇动了动,还想说点什么,却见相长宁眼神冰冷,再次袭了过来,看上去似乎是真的被惹怒了。
“秦于晏”躲过一记,五指微张,破邪剑便出现在手中,只是石洞狭窄,完全施展不开,它也不会用那些剑招,一时间颇有些狼狈。
正在这时,相长宁突然大喝一声:“秦于晏!”
“秦于晏”的身形顿时一滞,整个人便停在了当场,双目中露出几分茫然,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抬眼看向相长宁,喃喃道:“我……”
下一瞬,一团深紫色的光芒自他头顶飞出,往石壁遁飞而去,看上去似乎想故技重施,再次逃走,但是相长宁岂能容它这般从容来去?高喝一声,祭出混元鼎来,只听“铛——”的一声响,伴随着令人晕眩的嗡鸣,那团深紫色光芒一时不防,一头栽倒在地,动弹了两下,被相长宁抢先一把抓住,抄在手中,死死捏紧了。
大概是力道太大,那东西被捏的大叫一声,竟有点像是婴孩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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