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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真假老板,只是对shyly有一点点兴趣,甚至,她只是一些潜规则的用品。
可她竟然立刻幻想一个辉煌。
往往,shyly的辉煌还来不及展开,老板们的狰狞就在饭后的一小会工夫浮出水面。
罗滋希望shyly失败。
是的,他希望如此。无论任何意义上的失败。
只有在沮丧的时候,在需要疗伤的时候,她才会回来。脸色苍白,脚步踉跄,眉宇间残余几分怨恨,嘴角的皱纹又绵长了些。
失败了的她,会对他惨淡地笑笑,算是打了招呼,直奔卧室,倒到床上。
罗滋跟过去,坐在床沿,抚摸她:“shyly,不要折腾了,你难道不知道,只有和我在一起,你才是完好无损的?”
罗滋的口气像对孩子说话。他是将身边的女人当孩子、当小动物来养的。
他又说:“你在外面想得到什么,都要付出代价,而且往往是得不偿失!女人啊,就不应该拿自己去和这个世界较劲。”
shyly翻身过来,瞪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较劲?为什么我一努力,就是较劲?”
他从来不会给予她肯定:“这个世界正在破坏,破坏一切美好的东西,自然,人性,艺术,伦理,通通在被破坏。你无法保护别的美好,至少可以保护自己完好无损。”
shyly讨厌他这样的说话。她讨厌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讨厌他将一切说透。所以,她怒喝道:“你这只老奸巨滑的狗!”
罗滋像被一盆冰水浇下来,身体立刻僵硬了,脸上也是一片冷漠。
他站起身,想离开,一边说:“但是,还是只有这只狗,才肯收容你,并且任你胡作非为。”
shyly是这样一种女人:一旦男人翻脸了,她们立刻做出媚态。这是她们天生的技能。所以,不等他离开,她就扑上去,搂紧他的脖子,将他拖到床上。
shyly翻身,张开两腿将罗滋夹紧,咬他的上唇,低声说:“我是只野母狗呢,和你一起在狗窝里厮混!”
等罗滋缴械了,她又恶狠狠地说在他耳边低声哼:“别说什么完好无损!没有完好无损的东西,何况女人!”
三
罗滋第一次见到shyly,是在加拿大籍丹麦人rolf jensen 的画展上。
那时候,shyly还跟着李恩。
shyly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经历了多少男人了。他们既是玩家,也是骗子,是一些混在人堆里的牲畜。
她也和他们斗智斗勇,总算是,从这个身上剥一层皮,从那个的锅里捞一勺油,也算小有积蓄,可以体己体己。
但是,她误将一条翻身不久的咸鱼当成阔少,想嫁入豪门,和一个三级女星几番较量,将假阔少抢到手。
假阔少只借口生意上需要一笔周转金抵御金融风暴,就把她箱底的小钱拿走了,随后人间蒸发。她只好对自己的身体资源进行修补,做了李恩的人体模特。
高大的李恩向罗滋走来,臂弯里挂了件灰色的大外套。
走近了,罗滋才看清,他臂弯里挂的是个裹着灰色袍子的年青女子,她有着瘦削的脸和妩媚的笑容。
“哦呵!”李恩非常热情,抓住罗滋的肩部。
傍着他的小女人,眼角吊吊地,对罗滋媚笑。她脸色灰白,但皮肤非常细腻洁净,有大理石的感觉。
罗滋想,雕塑家李恩,即使对女人的审美,也是很有专业特点的。
只不过,就如同他不再敲石头一样,大理石就要被废弃了,他现在玩的,是银色的玻璃钢和褐色的树脂。
所以,他将shyly的手解开,拉过来,挂到罗滋的臂上,然后退开去,拍拍她的脸:“宝贝儿,他可是咱们这个城市最有钱的画家!”
“哦?怎么个有钱法?我听说艺术家都去地铁里上班了啊,收入以银币为主,买单程票不用换钞。”
李恩皱眉,假装生气:“宝贝,可不能这样说。太伤我们的自尊了。”
罗滋笑起来:“地铁通道也不是谁都可以待的,你们应该去看看,艺术家都被挤走了,里面站的是流浪歌手,坐的都是算命先生。”
“哈哈哈哈!”
四周的人都大笑起来。
shyly喜欢这样。她喜欢场面的气氛被自己调动起来,所有男人都像蜜蜂一样凑向自己。
骨子里,shyly觉得自己还算是个有高智商、有些姿色的。她渴望既能够在占有钱人的便宜,又能够在无钱的上流人士当中周旋。
要做到这一点,只能是嫁一个阔老总,再给他的帽子挂绿,一边花他的大把钞票,一边在上流社会的艺术沙龙里当交际花。
显然,李恩急于把她出手,她已经看出了了,他那虚假的温情和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