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绮说完,白琳琅陷入了沉思。
不得不承认,绿绮的话很有道理。
红绫的武功很高,喜着红衣,这与江琉莹极为相似。
但是二人,却又有着本质的区别。
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奴性。
一个清高孤傲到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绿绮又道:“您想一想,曾经是不是有那么一个人,她表面看似顺从,看似胆小怕事,但是她的眼神,以及她的所作所为,却始终不曾对人妥协过。这个人,您还记得是谁吗?”
白琳琅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抚摸着面上的乌金面具,思忖了许久,脑海里不停的过了一个又一个人。
终了,却还是一脸莫名地摇了摇头:“不记得。”
“哎,”绿绮叹气,提点道:“江琉莹呀!”
“是啊,她是江琉莹啊。”白琳琅颔首。
“我说的是教主心头的白月光,江琉莹,陆静语!”
“什么?!”白琳琅一愣,随即摇头,斩钉截铁道:“这绝不可能。陆静语已经死透透了。我亲眼看见,那十二支羽箭插在她的胸前,每一支都穿胸透骨而过,更有一半正对着她的心脏。她若还能活着,那我这张脸也能複原了!”
“……”绿绮想了想,便叹了口气:“也是。”
说完,绿绮便摇了摇头,努力的把这个想法从脑子里抹去。
毕竟,一个死得那般透彻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活过来呢?
二人说话间,走到了红楼前。
红楼的外观依旧保持着原样,红墙绿瓦,门外挂着两个大红的灯笼。
红灯笼被擦拭得极为光亮,显然日日都有人细心维护和打扫着。
这裏的姑娘们三年前就已被白非夜遣散了,柳如烟自请留守,将这裏改建成了一个酒楼。愿意留下的姑娘,便在里头做了一名厨娘。平日里摘菜,炒菜,端菜,日日往复,比过去的日子实在平淡太多了……
白非夜再次闭关之后,这裏便逐渐被人忘却,大多数人更愿意去双月崖享乐,而不是沉浸在玉竹峰常年氤氲的天气里。
酒楼的生意不好,日常开销难以为继,到如今,酒楼中人,数来数去已经不超过十人了。